個噤若寒蟬,凜凜自畏。
這名平素話語不多地女騎士此刻展現出了驚人的強勢。姣好的面容肅然冷厲,兩眉中心充滿了煞氣,火焰狀的鎧甲在烈陽下綻放血色的流光。
寂然地場面中,羅瀾地目光稍稍掃視了一圈,從他的角度望去,左右兩翼和前方都是普通貴族和僱傭兵組成地佇列,而真正的精銳卻處在了陣中,再結合剛剛那名法師與騎士隊看似無關,卻隱有默契的配合,當即心頭恍然,撇嘴一笑。
幾名修士長這樣安排原來是別有用意,是為了震懾這些烏合之眾。
從一進入南風群嶼腹地後,由於沒有遇到過於強大敵人的抵擋,修士會的聲勢又極為浩大,驕縱和懈怠的情緒便慢慢滋生了出來,這就如毒蟲在噬咬根莖,表面上風光無限,暗裡卻隨時可能衰敗,此時再刮過狂風驟雨的話,便可能一朝崩潰。
對於如此局面,只能採取狠辣和決絕的手段,一劍斬下那顆毒瘤。
事實證明,這樣的手段直接而有效。
砍殺了幾名無關痛癢的貴族,震懾了所有參與屠龍的人,提醒他們這將是一場慘烈的征戰,在再最後說出不可違背的律令,一舉將來自大陸各方的修士會成員統攝為一體,這份佈置和手段,稱得上的相當高明。
羅瀾在這幾名修士長的面上逐一掃過,看著他們鎮定從容的臉龐,心裡再度提高了幾分警惕,看來他們的確個個都不是簡單角色啊,接下來要更加小心應付了。
暗暗點頭後,他又將注意力轉到了面前所發生的事情上來,剛才的那個火球是怎麼回事呢?望著遠處的石橋,他看不出任何端倪,不過,佛羅桑德斯又是怎麼看出來的呢?他狐疑地在這個半精靈的臉上瞄去,後者現在臉上全然是幸災樂禍的表情,一副笑抽筋的樣子,這樣的表現,讓很多人憤然認定,這顯然只是個巧合而已。
竊竊私語聲從相隔不遠的法師學徒地佇列中傳了出來,顯然他們在討論適才遭受攻擊的緣由,羅瀾心中一動,他試圖使用盜賊的盜聽技巧,但是海水的浪濤和激流的風聲影響了聲音,到了耳邊已經模糊不清,就在此時,清晰的話語傳了耳中,他瞥了一眼站在後側的阿多西末,給了一個讚賞的眼神。由於靈魂的彼此聯絡,後者顯然發覺了主人的意圖,他的盜賊技能顯然比羅瀾更加純熟老辣,立刻將自己所搜聽來的聲音借用心靈的通道清晰地傳遞了過來。
“沒有元素波動,應該是天賦攻擊。”
“威力也不大,學徒級別,嗤,只要佩戴一件普通的抗魔配飾就能阻住了。”
“這麼遠的距離,師兄,他們是怎麼做到得啊?”
“唔,應該是上古符文法陣之類的東西吧,依靠一些魔晶石就能站在隱蔽的角落裡發出攻擊了……”
“噓……噤聲,導師正在思考!”
羅瀾點了點頭,這名“師兄”雖然裝模作樣,有些倚老賣老,但是在視線寬闊的橋面上,似乎這樣的說辭是唯一合理的解釋了,只是現在敵人躲在哪裡,又有多少數量,是否還有其他手段,己方卻對此一無所知,如果拿不出有效的手段,他幾乎可以斷定,那接下來就只有強突硬衝這一方法了。
不過,這也是最無奈最憋屈的做法,萬一遇上挫折和困阻,必然會對士氣造成或多或少地打擊。
這時,幾名正在思索的法師似乎有了結果,遠遠可以看見,那奧拉瑟與摩戈華茲相互交流了幾句,似乎達成了什麼共識。
令羅瀾訝異的是,最終走出佇列的竟然是摩戈華茲所帶來的五名白袍祭祀。
這五名祭祀的年齡都在六十上下,發須灰白,表情肅穆森嚴,目光炯然有神,看得出每一個都是持戒嚴律的神職者,在精神神術方面有著非凡的造詣。
他們低低默誦著古怪枯澀的咒文,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