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和悅大聲呼喚著,撲到陸楠身邊,雙手觸碰到那片殷紅的鮮血時,她渾身顫慄……一年多以前,爸爸顫顫微微地閉上雙眼,她就再也沒有喚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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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科門診室。
田一夢毀了半邊臉,一道又深又長的刀口順著她的顴骨劃下來,口腔與臉皮竟然劃通透了,簡直是將她的半邊臉拉了個一分為二!她接受不了這個現實,歇斯底里的吼叫,瘋子一般地掙扎。
“啊!……我變成醜八怪了,我不活了……銘宇他不會再要我了,他一定會嫌棄我!”
“上鎮定快,必須先縫合傷口!”主治醫生看著田一夢那半邊觸目驚心,慘不忍睹的臉,無奈的吩咐道。
三名醫生強錮著田一夢的手腳,待一隻鎮定劑推入她的手臂,她才漸漸安靜下來。
紀銘宇怔怔地站在著門診室外,瞅著裡面滿臉是血的女人,醫生為她清理好臉部,做了消毒處理後,用縫合針在那道長長的傷口上穿來穿去,一條好大的蜈蚣便猙獰了女人漂亮的臉上,好生��恕��
匕首深入陸楠胸腔,歪向心臟大動脈的位置,她生命垂危,搶救時,竟然發現她患了胃癌,竟還是晚期。
晟仁醫院急救室外。
和悅瑟縮在牆角,她抱著自己的雙腿,大顆大顆的淚滴滾落,她沒了父親,好不容易下定決定接受陸楠當自己的媽媽,這才不到一個月,竟然發生這樣的事情,如果當初沒答應陸楠,那麼現在,陸楠該在韓國做著治療,好好地活著,是她害了陸楠……
紀銘宇出了電梯,大步大步朝和悅走來,他是來興師問罪的,可看到和悅這般悽楚可憐的樣子,他一時竟不知該質問誰了!
掏出香菸銜到唇邊,拿出火機“叮”一聲,打著火點燃,再瞅向和悅,才將嘴裡的煙霧吐出,憤然地嚥了咽口水後,問豹子,“你們一群大老爺們保護不過來三個女人麼?!”
“抱歉,我們只負責賀少夫人的安全。”豹子淡淡地開口。
“你!”紀銘宇跳起來要揍豹子,豹子的手下伸臂擋在了他的面前,他毫不畏懼地看著這幾個身手矯健的男人,他打不過他們,可豹子剛剛的那句話,實在是太氣人!就是被他們揍,他今天也認了,這樣想著,便要出拳……
劉根生一把拽住紀銘宇狠狠揮出的手臂,恭敬地說,“紀少,當時田小姐跟陸女士在一起,和小姐在不遠處打電話,誰也沒有注意到有人要向田一夢行兇,陸女士也是深受其害呀。”
紀銘宇聽之,搖著腦袋,覺得劉根生的話好笑極了,“呵呵……有人向一夢行兇?開什麼玩笑,自從和悅跟了賀天,和悅走到哪兒,危險就跟到哪兒,是有人衝著賀天來的,才會打賀天女人的主意,害得旁人無故受害,先是杜小純,再是一夢,下一個會是誰?哦,對對對,是陸楠,那麼再下一個呢?”
“嗯?”紀銘宇冷冷地笑著,掃過劉根生、豹子等人的嘴臉,深深地看著蜷在地上,無聲抽泣的可憐女人。
楊雲坤趕到,看到紀銘宇與豹子似要動手的陣杖,冷冷的掃一眼,躍過他們,捏著和悅的後脖梗,像拎小雞仔似的,將和悅整個人拎了起來,便要將人拎走……
紀銘宇與豹子一看,急忙上前喝止。
豹子扼住了楊雲坤的手腕,使暗勁壓低,好讓和悅的雙腳著地……“楊先生,您這樣對待賀總的女人,怕是很不妥。”
“是我跟她之間的事情,包括你們賀總都無權干預!”楊雲坤緊緊地捏著和悅的脖子,和悅一聲不吭,咬著唇瓣強忍著來自楊雲坤手掌下的痛疼,淚水不停地滾落。
“楊大偵探,有人受傷了,你應該去揪出兇手,卻在這裡揪著一個女人不放,算什麼男人。”紀銘宇直接掰開了楊雲坤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