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貼上去，也只能模糊聽到幾聲低語。
正常的交談，自然不比冬官的那種哭嚎。程元約莫聽見幾個音色，接著便是有人入水的聲響。
她扯著剛才屋裡伺候的小廝說。
&ldo;都看見什麼了?&rdo;
得到的答案卻只是。
&ldo;咱們還沒等上前呢，冬官正大人就發了瘋，圍著屋內開始燒紙。&rdo;
這簡直跟沒說一樣。
程元深吸一口氣，她哪裡這樣就能甘心?!
柳眉倒豎，思量再三。又側耳聽著對方當真開始沐浴了，一咬牙，命人猛的將門再次撞開。
&ldo;方才未及說，這池子裡的水可要換過?&rdo;
隨便找了個由頭便沖了進去。
伴隨著那話的尾音，是一聲驚嚇所致的呼喊。
低沉的，又有幾分尖細。
程元心下多了幾分計較，抬袖佯裝害羞的遮了自己大半張臉。
&ldo;已經洗上了?本宮才剛想起來，這屋內燒了紙，池子裡的水難保乾淨。寧大人還是等下人換過再洗才好。&rdo;
這樣的瞎話，便是當真如她所說，也犯不著讓她一個縣主來親自通知。
男女授受不親，程元堂堂縣主，這樣堂而皇之的闖進一個&ldo;大男人&rdo;沐浴的屋內，著實失了身份。
但是，她孤注一擲了?
即便丟了顏面，她今日也要知道這個&l;寧初一&r;，究竟是男是女?!
水汽氤氳中，&l;寧大人&r;的大半個身子都隱在水中。臉色潮紅，眸色閃爍。若隱若現的，是她擋在胸前的一塊厚帕。
程元乾脆又上前了幾步。
&ldo;本宮的意思，寧大人還是出來的好，等下人換過了水，再行沐浴。&rdo;
程元的心思，全部擺在了明面上。再僵持下去，也已經是箭在弦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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