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花開的正是時候,也連帶咱們的寧大公子,現在的永昌帝博得了一個好名頭,白玉蘭花也因此成為了帝僵的開國之花。
奼紫嫣紅最是世間美景,然,同樣作為花朵,封大谷主喜愛的桃花,遭遇可就沒有這麼幸運了。
莊嚴大氣的勤政殿內,永昌帝單手托腮看著跪在面前黑著臉的封涔,已經不記得是第幾次重複這句話了。
&ldo;早跟你說帶兵打仗的時候不要燻桃花香,你偏是不聽,現下搞得沒人願意跟你一起出徵,你倒是有臉來我這兒鬧。你便老老實實呆在家裡便是了,凌源山的事情我會讓劉翰他們處理的。&rdo;
要說封涔跟他,那也是有著過命交情的,不說兩人年少便相識,單說這個東西帶兵打仗雖還不算純熟,卻是有幾分能力。
只可惜此人在祀風谷那古怪的毛病一直改不掉,即便上了戰場也要將自己燻的香氣襲人。
前不久靠近淮河以北的韃靼見帝僵剛剛建國,地位尚且不穩便動了歪腦筋,幾次三番派兵挑釁。
封涔自請帶兵三萬驅除韃虜,且同老將劉翰商量的好好,暗地夾攻,迂迴包抄。誰知封大谷主燻的那一身桃花味,大老遠就讓人聞見了味道,被發現之後還大張旗鼓的喚了四名侍女繼續撒花瓣開道,你說這都叫什麼事?
雖說最後沒有造成任何損失,但這場仗打得著實讓劉翰氣的鬍子抖了好些天,說什麼也不肯再跟封涔說一句話了。
此事過得數月之後,關外收得情報,有一支神秘幫派蝸居在凌源山,顯有不軌之勢。寧初一原本想著照舊讓封涔和劉翰同去的,哪知道劉翰一聽說派的還是封涔,乾脆兩眼一翻回家裝病去了。
凌源山跟祀風谷的地形頗有些相似,封涔無疑是擅長這種地形的,但對戰經驗到底不足,身邊能跟著一個經驗豐富的老將總是萬無一失的。
這仗,也非是劉翰跟他一起不可,壞就壞在這孫子燻桃花的臭毛病,鬧得其餘眾人沒一個願意跟他去的。
用那些跟封涔一起打過仗的夯貨的粗話來講就是。
&ldo;老子們那都是為拼命去的,不是去耍花腔的,將士們身上流的最多的就是臭汗和鮮血,就他一個人晚上洗個澡都要兩三桶水,聞見誰身上臭了,還總往人家身上扔花瓣,上次一個小將士,無非就是汗流的多了點就被他插了滿頭的花,這事換誰誰受得了啊。好好一直隊伍,出去一就一股子膩死人的娘們兒味,我們可丟不起這個人。&rdo;
對此,封大谷主不滿的皺眉。
&ldo;嫌棄我香,我還沒嫌棄他們臭呢,你可知道那些人多不講究。&rdo;
那軍中的帳子,一開啟便是一場毀滅性的災難,他們還美其名曰:男人味。
去他孃的男人味吧,不就是腳臭嗎?
永昌帝歪頭。
&ldo;打仗要講究那麼多做什麼?左右這次的人選已經定了,你便也回府去吧,下次再有事兒,我再叫你。&rdo;
揮手就要打發封涔走。
封大谷主這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急急忙忙的道。
&ldo;別,別啊。初一,大不了我自己去唄,你用我吧&rdo;
寧初一但笑不語。
要說封涔之所以執拗著非要去凌源山,旁人不知道緣由,他能不知道嗎無非就是因著劉翰當著一眾朝臣的面說了,剿匪他願往,但恭請連尚書協同而去,不用旁人。&rdo;
連十九的腦子可是到什麼時候都好用的,山脈地形一眼就能辨識出方向,所以劉翰信他。
一句恭請,一個不用旁人。
放著武將不用,找個文臣同去,可以說這事兒辦的著實挺打臉的。
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