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沒人再相信他過去曾迷倒多少女孩。
季簡也常常過來,他們倆就像住在醫院似的,輪番照顧床上的病人。
&ldo;醫生說一定要等他醒過來才能做嗎?我怕……&rdo;季簡欲言又止。
貝翰義:&ldo;對,沒醒過來就打麻藥做手術很危險。&rdo;
&ldo;那女孩知道嗎?&rdo;
貝翰義一時沒反應過來,說:&ldo;哪個女孩?&rdo;
&ldo;談雪松。&rdo;
&ldo;……不清楚,我倒是記得他暈之前疑似給團寵發了一條訊息,然而醒過來找不到他的手機。&rdo;
季簡說:&ldo;我們要去找她聊聊麼?&rdo;
&ldo;不了,等他醒了再說。&rdo;貝翰義估計團寵會被他的臉嚇到。
也不一定嚇到。
他又在為沙雕擔心罷了,沙雕的性格一直是寧願別人罵也不想別人同情,彆扭二十年,從未變過。
季簡思慮了一會兒,同意了。
春末的時候,鄭新鬱終於醒過來。
&ldo;怎麼樣,腦子有沒有瓦特?&rdo;貝翰義高興過後,又迅速恢復成冷血人類,給他倒了杯溫水潤喉。
男人在試著眨眼,他似乎察覺到臉頰的緊繃感,語氣很沖:&ldo;我的臉怎麼了??&rdo;
他說著就要下床去廁所照鏡子。
季簡剛從外面帶醫生過來,地板的水跡未拖幹,他出聲阻止:&ldo;新鬱小心地滑!&rdo;
貝翰義及時扶住他。
&ldo;……&rdo;鄭新鬱卻從那攤水跡得知了答案。
他視力很好,所以清晰地看見了地上隱隱約約倒映的布滿疤痕的自己。
宛如可怖的怪物。
……
那天晚上,鄭新鬱和醫生談了很久,最後得出的方案是取手部的小片面板養殖,再植到臉上,其他的只能等長好。
鄭新鬱碰著那塊缺失的肉,冷靜地答應下來。
待醫生走後,貝翰義和季簡進來,安靜地看著他。
鄭新鬱按著臉部泣不成聲。
&ldo;不要告訴她,永遠別告訴她,有軟肋真要命……&rdo;
季簡默然,貝翰義微微嘆了一聲,他們都明白他指的是誰。
後來比較幸運的是,鄭新鬱的整容手術挺成功的,畢竟他有底子,植皮融合得不錯,不仔細湊近看,沒人能發現他臉上受傷的痕跡。
這算不幸中的萬幸。
貝翰義擔憂了這麼久,總算可以放下心底的石頭。
鄭新鬱自那時起,養成了一個每天必照鏡子的習慣。
&ldo;……娘不娘,別照了你宇宙最帥。&rdo;貝翰義格外嫌棄。
季簡沒意見,他很開心新鬱能重新振作。
鄭新鬱對著鏡子仔細審視,&ldo;你們作為醜比就別嫉妒我的外貌了。&rdo;
貝翰義:&ldo;……&rdo;果然死豬不怕開水燙,沙雕終究是沙雕,不會因為毀容就自卑。
大意了,應該趁他沒整之前多損幾句的。
季簡寬容地笑笑,提到談雪松,&ldo;新鬱,你這麼久沒找她,不怕她擔心嗎?&rdo;
臭美的男人頓了一頓。
&ldo;她不會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