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用手中的木柺杖,不斷敲擊著地面。
“老夫人,我與元直結交多年,這位,可是當今朝廷舉足輕重的淮南侯,老夫人切莫妄言吶……”
“石先生!你怎麼還說!!”當下看到石韜再一次說話,而且還是這些不符合身份的話語,曹信此時怒聲制止起來。
可還沒等石韜再說,徐母更是激動,“哦。難怪你說你是曹信了,原來你就是淮南侯,老身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啊,呵呵哼,老身眼還沒瞎!!”
徐母的情緒似乎瞬間被點燃,整個屋子內氣氛頓時降到了一個冰點,石韜莫名其妙的話,估計就是導火索,曹信此刻無奈的同時。竟被一個老婦人當屋,指著鼻子破口大罵。
這還是曹信舉兵以來,算是第一次了吧。
但似乎徐母還一直很激動,任徐庶怎生阻攔,“母親別再說了。別再說了!”
“淮南侯你雖並未挾持過漢帝,但你與那曹丞相同氣連枝!像你這樣位高權重的人老身我見多了!恃寵而驕!玩弄兵權,置百姓如螻蟻!泱泱大漢!就被你這等……小人毀於一旦!!”
“老夫人……”曹信沒想到徐母真如歷史上一樣,但沒想到比歷史上還要這樣嫉惡如仇,只是曹信一時也有些語塞,但他知道自己不應該有所反駁。
“老夫人!你這真的是冤枉我家君侯了!”龐統此時倒是看不下去了,“如今這大漢。如不是君侯!袁術篡逆稱帝則大漢又將衰敗!便不會有前些日許昌城們懸示四海之舉,若不是君侯……北方袁紹勢力將日夜強盛!也不會有那幽州二十萬慘敗,只餘百騎生還,更沒有我家君侯。這兗州百姓……”
“夠了士元!”龐統頓時也有些激動,但當前者剛要繼續說下去的同時,便被曹信給攔了下來。
曹信此時看到徐庶和徐母,看到這屋內頓時緊張的氣氛。心知今天,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意義。
“士元。你的話真的太多了。”說完這句話後,曹信扭頭看過一旁的華佗,隨即道:“老夫人,在下今日此來,並非有何企圖,看來今天算是在下來錯了,只是看老夫人身體有恙,這是本侯坐下的醫官,本侯深知令兒孝順,特……”
“庶兒!還不送客!!”
噹噹噹幾聲響,曹信的話又被打斷,徐母此時似乎並沒有任何搭理,一再的用柺杖踱著地面。
徐母在歷史上本就是個比較頑固的女人,但說到底是個大義存於身的女子,徐母被譽為歷史上四大母親之一,足見對方的骨氣,其實這也不是曹信的錯,只能說徐母痛恨曹操,而連帶著不怎麼了解曹信為人的徐母,也有著同樣的恨,沒有什麼原因,就是因為曹信,他姓曹。
“元直兄,身具大才,老夫人……珍重……”
來到門前準備離開,曹信當時回過頭來,但只留下了這句話,便嘆著氣離開了。
這是曹信人生以來第一次的挫敗,也是第一次人才近在咫尺的時候,沒有得到對方,但這個事情,曹信也無可奈何,甚至第一次這般的無能為力。
“哼,區區一國賊!想必也不會有什麼好名聲,庶兒,記住,非劉姓諸侯,不得投靠!”
龐統與石韜見曹信已經走遠,也同時在屋內無奈的嘆了口氣,而龐統則跟徐庶簡單的告別就隨著那身影向著屋外而去,不過最後也只能忍耐著徐母的那句話。
其實,事情本到這一刻,就應該完結了。
但是沒有任何人想到的是……
徐庶對於剛才的這一幕,本就有些無奈,臉色也正尷尬,但也不礙於母親的教導。當即攙扶著對方佝僂的身體,再次坐在了土榻上。
但剛剛才一坐下,屋外,也正是院子外面,忽然傳來一陣呼啦啦的嘈雜之聲,像是生了一件非常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