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什麼了?”朱氏又氣又恨,咬牙問。
“往黎府大門潑穢物的事,是不是你指使人乾的?”
朱氏被問得一怔。
固昌伯冷笑:“怎麼不說話了?”
朱氏迅速回過神來,抬著下頜道:“伯爺說的什麼話,我怎麼不明白?”
“你不明白?現在全京城人都明白往黎家大門潑穢物是咱們伯府指使的了!”
“證據呢?那些人憑什麼這麼說?”
固昌伯閉了閉眼:“你是天真還是蠢?那些看熱鬧的人需要證據嗎?你還不知道吧,咱們伯府大門也被人潑穢物了。先是爆出伯府放印子錢的事,緊跟著伯府就被人潑了穢物,事情不是明擺著嘛,冠軍侯在為他岳丈家出氣呢!”
也是因為這個顯而易見的猜測,固昌伯府放印子錢的事一爆出來,他想求人都處處碰壁。
“冠軍侯怎麼能這樣”朱氏面如土色,喃喃道。
“那你告訴我,黎家的事,到底是不是你乾的?”固昌伯死死盯著朱氏問。
朱氏緊緊抿唇:“是又如何,黎家那個小賤人給了飛雪多少委屈,你知道嗎”
話音未落,啪的一聲脆響傳來,固昌伯狠狠打了朱氏一巴掌。
第560章 作死
“老夫人,姑爺把咱們姑奶奶打了。”門外聽到動靜的丫鬟忙去稟告泰寧侯老夫人。
泰寧侯老夫人面沉如水走了進來。
朱氏捂著臉頰,看到母親進來,羞憤欲絕。
她是低嫁到固昌伯府的,這些年來在內宅中說一不二,日子過得很舒坦,與夫人太太們的聚會也是聽慣了婚姻順遂的奉承,可如今在孃家卻被夫君狠狠落了面子,簡直令她無地自容。
“你打我?你竟然為了這麼點事打我?”朱氏伸手向固昌伯打去。
固昌伯臉上還有先前朱氏抓出來的血道子,此刻見泰寧侯夫人進來了,不好還手,狼狽躲避著朱氏的兇殘攻擊。
“夠了!”泰寧侯夫人重重一拍桌子。
朱氏手上動作一頓。
固昌伯趁機遠遠躲開,站到了泰寧侯夫人身後。
“阿寧,你像個山野婦人一般撒潑,這像話嗎?”
朱氏氣憤難平,嘴唇翕動想說什麼,泰寧侯夫人冷喝道:“你給我住口!”
她這才抿唇不語,狠狠盯著固昌伯。
泰寧侯老夫人見了氣得眼前發黑。
盯著自己的夫君像盯著仇人一樣,這不是蠢是什麼?
泰寧侯老夫人深深吸了一口氣,看向固昌伯:“姑爺,阿寧縱是有什麼不是,她畢竟是兒女都要成親的人了,你在侯府就這樣打她,是不是有些過了?”
在泰寧侯老夫人面前,固昌伯竭力收斂了火氣,訥訥道:“是小婿失態了。”
泰寧侯老夫人坐了下來,沉著臉道:“雖說阿寧在寺院裡一時衝動了,可畢竟是姑爺你有錯在先。阿寧是當家主母,哪有外室有了身孕還把她矇在鼓裡的道理?阿寧情緒激動了些,姑爺理應體諒些,為何還要在侯府與她起爭執呢?”
女兒脾氣再不好,也是她當掌上明珠嬌養大的,當時把女兒下嫁就是因為知道女兒受不得氣,不然侯府金尊玉貴的唯一姑娘,幹嘛嫁到伯府去呢?
誰想到原本看著老實疼人的女婿,在侯府都敢打她閨女了。
泰寧侯老夫人語氣淡漠,固昌伯卻聽出了幾分咄咄逼人。
“老夫人,小婿並不是因為那個才與她起了爭執。”
“那是因為什麼?”泰寧侯老夫人語氣不耐。
泰寧侯府根深葉茂,與不少顯貴門第都關係密切,平時固昌伯到了這裡總覺得氣短,可這一次卻忍不住了,毫無隱瞞把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