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著她的頭說道:“怎麼啦,芬兒這麼久沒見父皇,難道不想父皇嗎?”
李毓芬微微仰頭,感受頭上大手的溫暖,吸了吸鼻子,才帶著些哭腔地說道:“我以為父皇不喜歡我了呢,這麼久了都沒有來看芬兒……”
李琰無奈一笑,又是捏了捏李毓芬白嫩嫩的臉頰,柔聲道:“怎麼會呢,父皇最喜歡的就是芬兒了,只是父皇這段時間真是太忙了,才抽不出空來去看芬兒,其實父皇也很想你呢。”
“真的嗎?”李毓芬睜著大眼睛,一臉希冀地問道。
“自然是真的了,父皇什麼時候騙過你了。”
“父皇。”李毓芬忍不住。一下子撲到李琰的懷裡哭了起來,她是知道在這深宮中,她唯一能倚仗的便是李琰對她的寵愛,所以她內心其實脆弱又敏感。就怕李琰不再寵愛她,那麼她所失去的將不僅僅是一份父愛,更是在這皇宮中生存立足的根本。
李琰將李毓芬抱在懷裡輕拍著她的肩膀,也不怕李毓芬的眼淚弄髒他的衣服,待到李毓芬哭夠了。才將她從懷裡拉起,笑著問道:“哭好了?你這丫頭,都這麼大了還哭鼻子,趕快收了眼淚洗洗,一會兒你的弟弟妹妹們來了,看到你這個模樣,你這個做姐姐的可要丟臉了。”
李毓芬才不會在乎他們的看法呢,她只要牢牢抓住李琰就行了,但此時她也聽話地拿出帕子擦了擦眼淚,撅著小嘴嘟囔道:“我才不管她們說什麼呢……“
李琰又是寵溺地捏了捏李毓芬的鼻子。大笑道:“好,朕的份兒天不怕地不怕。”
李毓芬收了眼淚,就跟著李琰進了書房,陸晼晚方才一直把自己當隱形人,這會兒才快步跟了上去。
李琰站在桌案前,似是這會兒才看到陸晼晚,眼睛微微眯起,才淡淡地與陸晼晚問道:“可有好好服侍公主?”
陸晼晚只來得及跪下身來,還沒開口說話呢,那李毓芬卻是搶在她前頭道:“父皇。綰綰可好了,這些日子您沒來看我,都是綰綰陪我解悶,綰綰的琵琶談得最好聽。沒人能比得上她!”
李琰笑著聽完李毓芬對陸晼晚的誇讚,才緩緩與跪在地上的她說道:“公主這般喜歡你,那朕也是要賞賜你的,你有什麼要求,可以儘管提出來。”
陸晼晚自然知道李琰這是在拿話試探她,但她還是心動了。思忖了片刻才說道:“回皇上的話,伺候公主本就是奴婢的分內之事,不敢求賞賜,奴婢只有一個小小的心願。”
“哦?是什麼,你儘管說來便是。”李琰的語氣中有了些興趣,挑眉問道。
“奴婢當日從金明池離開,對教坊眾人均是不告而別,奴婢從十歲開始就在教坊生活,教坊中許多女妓都待奴婢如親妹妹一般,奴婢想請皇上讓奴婢回去一趟,即使只是說一句話,報個平安也行。”陸晼晚豔梅低垂,神情懇切地說道。
李琰沒有立即回話,只是拿眼審視地看著陸晼晚,李毓芬一心想幫陸晼晚,便拉著李琰的手求道:“父皇您就答應綰綰吧,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嗎。”
片刻之後,李琰終於點了點頭,道:“好吧,朕答應你,到時候讓花公公陪你回教坊,看來你倒是個重情重義的女子,以後在公主身邊好好伺候,朕自然會有賞賜。”
陸晼晚心中一鬆,跪伏下來謝恩,幾人說了這麼會兒話,時候也差不多了,李琰這才帶著李毓芬往正殿去了。
此時時辰已經不早了,那裡已經坐滿了人,李琰一到,眾人都站起身來,俯身與他行禮,李毓芬站在李琰身邊小腦袋仰地高高的,好不得意。
李琰在主位上坐下,君綺姍坐在他的右手邊,而李毓芬則是挨著他的左邊坐下了。
人一到齊,宮女們便開始上菜了,不過片刻,桌子上便擺滿了各色美食,黃米飯、餑餑、年糕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