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搖了搖頭,轉身離開操場,往王柏洲的營帳走去。
王柏洲看到陸皖晚過來,到時沒有什麼驚訝的,他打發了賬內計程車兵去外面守著,才讓陸皖晚坐到自己的身邊。
“我本以為先生今天不會過來呢。”王柏洲端著茶,打量著陸皖晚說道。
“我不放心厲蕭,便過來看看。”陸皖晚淡定地說道。
王柏洲輕笑了一聲,點頭道:“其實我著實是十分佩服先生的。厲蕭這樣一根難啃的骨頭,先生您都輕而易舉地將他拿下來,恐怕這世上,應該沒有什麼事能難道先生您吧。”
陸皖晚有些不清楚王柏洲說這些話的意圖。面上不動聲色,口中十足謙遜地說道:“柏洲實在是高看我了,我不過也就是僥倖罷了,若不是我從秦王世子那裡知曉了厲蕭的一些事情,恐怕也不能這麼順利說服他。”
王柏洲佯裝瞭然地點了點頭,沒有再繼續追問。此刻他手中的茶已是有些泛涼,他似是猶豫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問道:“先生可知道,我昨日得了將軍的召喚。”
陸皖晚若無其事地飲茶,聽了王柏洲的話也只是稍稍頓了頓,然後悠悠開口道:“據我所知,將軍大人病重昏迷,他恐怕沒法召見你呢。”
“先生果然是知道些什麼的吧。”王柏洲放下手中的茶碗。目光灼灼地看著陸皖晚問道。
“我以為柏洲早就猜到了呢,而且你不是曾說過,怎麼都會站在我這邊的嗎?”陸皖晚不緊不慢的說著,面上神情依然閒適輕鬆。
“我自然會站在先生那邊,但我也希望先生能把我當自己人,有些事情我想親口聽先生同我說。”王柏洲依舊緊緊盯著陸皖晚,似是想看清楚她的反應。
“你想讓我同你說什麼,你是想叫我親口告訴你,將軍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樣,都是我一手造成的嗎?”陸皖晚沒想過再隱瞞王柏洲,十足坦然地說道。
王柏洲顯然沒想到陸皖晚會這般直接地承認,他愣了片刻,才緊皺著眉頭,繼續問道:“先生您……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將軍他其實是個好人……”
“因為我想要權利,我想要勢力,我想要能顛覆這個王朝的能力。”陸皖晚那黝黑的眸子看著王柏洲,吐出一句讓人震驚無比的話語。
王柏洲顯然被陸皖晚的話驚住了,呆若木雞地看著她,半晌都沒有言語。
陸皖晚也覺得自己恐怕是嚇著王柏洲了,便放緩了語氣繼續說道:“柏洲,你應該知曉我的經歷,僅僅是因為上位者的一句話,便使得我家破人亡,我的女兒更是淪落風塵,生死不知,你讓我怎麼能不痛恨這個國家,不痛恨坐在龍椅上的那個人,若是我有能力,為何我不能試著推翻他呢?”
王柏洲這時候終於是緩過神來了,但他顯然還是沒有消化陸皖晚說的那些話,畢竟那太驚世駭俗了,現在大周的皇帝雖說不上有多英明睿智,但最起碼也不是荒淫無道,想要推翻這樣一個存在了一百多年的國家,根本是不可能的事,王柏洲覺得陸皖晚一定是瘋了,就算他的經歷確實悽慘,卻也不該有這樣荒唐的念頭,他覺得相識一場。自己有義務好好勸勸陸皖晚。
“陸先生,今日你說過的話我都會忘記,我知道你心中不平,但有些事還是隻放在心中想想就好了。那些大逆不道的念頭,只會害得你屍骨無存。”王柏洲語氣盡量委婉地與陸皖晚勸說道。
陸皖晚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揮了揮手道:“柏洲你還當真了嗎,你覺得我會傻到去做那樣的事情嗎,不過是跟你說了一個玩笑罷了。”
“可我一點也不覺得這個玩笑好笑。請先生以後千萬莫要再說了。”王柏洲忽然站起了身來,神色微微有些冷冽地說道。
陸皖晚看著他,不說話,低頭喝了口茶水,低語道:“柏洲是生我的氣了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