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有好幾個月沒有看他了,心中也著實想念,下定決心明日去珍兒那裡看看小平安,心想著也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麼模樣了,小嬰兒都是一日一變,這些日子過去,他定是長大了許多,怕是連她這個做孃的都要認不出來了呢。
陸皖晚帶著這個期許,總算是緩緩進入了夢鄉,夢裡她竟是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牽著小平安緩緩朝她走來,待走進了,她才猛然發覺,牽著小平安的那個人竟然是孟飛揚,她嚇得立馬抱起小平安就跑,但不管怎麼跑,那孟飛揚總是笑吟吟地在他面前,似乎她不管怎麼,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最後陸皖晚驚出了一身汗,才好不容易從夢中驚醒。
陸皖晚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粘膩的汗水,心有餘悸地舒了口氣,昨日那夢實在是太折磨人了,到現在即使醒過來了,心中那種恐慌感依然沒有減弱太多,她苦笑一聲,覺得自己當真是沒用,不過是做夢罷了,就怕成這樣,其實她心裡明白,她並不是害怕孟飛揚,他怕的是孟飛揚知道了平安的存在,將他從自己身邊搶走。
陸皖晚看窗外天色也是微微亮,便從床上起來,出門打了水回來,洗漱之後,才覺得精神好了許多,然後便直接去了後院秦琴那裡。
秦琴這時候也是剛起來,看到陸皖晚過來,便讓身邊的女史去廚房端早餐過來。
“你昨天晚上什麼時候回來的?”秦琴從梳妝檯前站起來,沒好氣地看著陸皖晚問道。
“沒多晚,回來的時候我已是很累了,就直接睡下了。”陸皖晚含混其詞地回道。
秦琴聞言瞪了陸皖晚一眼,不滿地說道:“老是到處亂跑,不見人影,什麼時候才能讓人省心啊!”
陸皖晚一付聽訓的模樣,低下頭說道:“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不亂跑了。”
秦琴還要再說什麼,女史們已是端著早飯進來了,她便也沒再繼續教訓陸皖晚,只無奈地看了她一眼說道:“行了,我也管不了你,去吃飯吧。”
陸皖晚嘻嘻笑了一聲,便跟著秦琴走到飯桌旁坐下,吃起早飯來。
用完了早飯,陸皖晚才又與秦琴說道:“教習,我今日要去看望一下珍兒姐姐,提前跟您報備一下啊。”
“珍兒也知道你回京了嗎。”秦琴放下手中的筷子,看著陸皖晚問道。
陸皖晚點點頭回道:“我剛回京的時候就找過她了,說過些日子再去看她,我想著最近我也沒什麼事,就想著去看看他。”
秦琴聞言點了點頭,叮囑道:“那你去吧,記得早些回來,別老是在外面瞎跑,你也知道現在這城裡不太平。”
陸皖晚連連點頭應了,同秦琴告了別,就離開了教坊之後,徑自往珍兒住的地方去了。
因為陸皖晚前不久才來過,劉府的門房還是認得她的,便直接帶著他去見了劉安。
劉安見到陸皖晚,很是驚訝,連忙將她請進了屋,讓丫鬟們上了茶水,然後開口說道:“綰綰姑娘是來看平安的吧,珍兒正帶著他在院子裡玩呢,我讓丫鬟帶著你過去。”
陸皖晚與劉安道了謝,便跟著丫鬟去了院子,走過曲曲折折的迴廊,終於到了宅子中心的院子,領路的丫鬟本想過去與珍兒稟告,卻被陸皖晚攔住了,只說等一會兒再叫他們,那丫鬟也沒說什麼,乖順地立在一旁等候。
陸皖晚立在廊下,隔著一叢花木看著園中眾人。珍兒今日穿了一件碧綠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的綠草百褶裙,外面披著一件月白的的毛絨斗篷,看著彷彿是少女一般,她的手上捧著一個暖爐,笑吟吟地看著院中幾個孩子玩耍,不遠處,侍女們小心圍著幾個孩子,其中最大的也不過七八歲,是個虎頭虎腦的男孩兒,穿著一身瓜果紋的棉襖,帶著一個虎皮帽,正抓著雪地上的雪球玩兒,而他的對面蹲著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兒,穿著一身大紅色的棉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