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恨透了你!”朱採玲瞪著眼前這兩個親人,她真正的親人呵!
朱昱琨搖頭,這就是玲兒最後的報復嗎?“不是這樣的!”
“你不用辯解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朱採玲冷笑。“你是不是要說我是被人偷走的?後來找到一具包裹著我當時的包巾的嬰兒屍體,所以你們以為我遭殺害,是不是?”這些,是師父告訴她的,師父說這是朱昱琨當初用來應付外界的說辭。的確是有那個嬰兒的屍體,那是師父在附近村落找到的一個死產的胎兒,偷天換日的結果,好應付朱昱琨。而她,信以為真了!
“沒錯,事情就是這樣!既然你都知道,為什麼還……”
“哈哈哈!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嗎?!”朱採玲狂笑。
“不管你相不相信,這就是事實。”朱昱琨心疼的望著次女,二十年了,他們卻以這種方式相認……多可悲呵!
“大人,屬下奉命將此二人押入刑部大牢候審。”一旁的官兵上前道。
朱昱琨心知國有國法,他無法徇私,不過……
“採玲,你放心,爹一定會為你設法的。”
“哼!貓哭耗子假慈悲。”朱採玲一點也不領情,沒有人比她更瞭解師父的不擇手段,如果她此刻有一點軟化的跡象,那麼師父不知道又會想出什麼更惡毒的辦法來報復他們。
在哪裡?師父到底躲在哪裡?
朱採玲眼底有些許慌亂,終於,她看見了師父,混跡在眾家僕之中,一臉森寒的瞪著……爹。
看著師父的表情,她知道師父將會用更殘酷的辦法來折磨他們,她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押著她的官兵因為朱昱琨的請求,並沒有太過使力,這是她的機會,她必須讓一切在這裡結束,以彌補她所有的罪孽……
當所有人從震驚中回過神時,她已經拔出官兵的配刀,將它刺入谷於玲的胸腹間。
“我不會再讓你傷害我僅存的親人了!”她對著睜大眼的谷於玲低語。
谷於玲瞪著她,不敢相信竟會是她一手栽培的棋子毀了她的報復,袖中的匕首滑出來,她將它送入朱採玲的胸口。
“唔……”朱採玲瞠大眼睛,緩緩的低下頭來看著沒入胸口的匕首,握著大刀的手鬆了,她緩緩的倒臥在地上。
“採玲!”朱昱琨首先回過神來,接著是朱採瑩,兩人衝到朱採玲身邊。
緊接著,現場陷入一片混亂。
“對……不……”朱採玲痛苦的說著。
朱昱琨搖著頭,說不出話來,才剛得知女兒的存在,沒想到轉瞬間又將失去。
朱採玲看著他,又緩緩的望向朱採瑩,然後緩緩的闔上眼,吐出最後一口氣。
“不!”朱採瑩搗著嘴低嗚。
朱昱琨抱著女兒的屍體,眼淚流了下來。
“朱大人,那位婦人也死了。”官兵上前報告。
朱昱琨望向倒在另一邊的谷於玲,久久,才哀傷地道:“麻煩各位跑這一趟了,請轉告刑部陳大人,我將他們留下來了。”
“是,大人。”
官兵押著關勇離開後,只留下朱氏父女面對這場悲劇。
一大清早,小綠捧著一盆熱水走進花如雪的閨房,訝異的發現花如雪似乎整夜沒睡。
“小姐,您在做什麼呀?”她放下水盆,來到花如雪身後,看她到底在忙些什麼。
“呀!”太過專注的花如雪被小綠嚇了一跳,手中的繡花針刺入指腹,一朵雪中紅梅立即渲染開來。
“哎呀!”小綠一驚,連忙將花如雪手中的繡花針拿開,“小綠真是該死,嚇著了小姐。”
“不,沒關係,是我自己太過專注了,沒注意到你進來。”花如雪將食指放進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