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0年十一月七日
早上,我和韓燕去食堂吃早餐。也為那天下午的玩笑,韓燕說我要在張的視窗下唱:“你知道我在等你嗎?”這一句歌詞便請我吃早餐。
事實我們也很長時間沒有一起外出吃早餐了。
去到那裡,張國棟聽到說:“兩位小姐”便返過頭來,他一看到韓燕,然後注意到我,轉過頭去,樣子有點不自然。以前他一定會叫我的外號。
我們本來想去餐廳坐的,但還是擠進人堆裡坐著吃,我老大不自然,見韓又坐在那高高的凳子上,一副“高高在上”的小皇帝的樣子,忍不住好笑起來。
真好笑的是想到今日好傻,故意擠在這男孩堆裡,想與人聊天,與張做“面對面的心理戰術”,而嚇得他心慌慌,一時不敢說話。而我又是故作矜持,聲音也變得動聽的與那個和我同姓滿口稱我為“妹妹”的鄉政上班的鄒永忠說話,他說我們鄒家傳下來的人說話口齒伶俐,嘴巴厲害好會講的,說韓燕也是受他妹妹阿霞影響也變得伶牙利齒的厲害了。
那張國棟一聲不言,沒聽他再敢叫我外號的捉狹我了,我就忍不住笑還想大笑的但抑制了自己。
鄒就說:“阿霞發夢也都笑的吧?”我笑著說:“不笑要哭呀?”
鄒說:“想不到阿霞妹妹還有這麼開朗風趣幽默的一面,誰娶到你都很開心呀。”
這種羞怯不自然的場合,還有些象三毛年少時與男子的故事,男子走在前面,女子在後面跟,有點似“膽小鬼”的好玩有趣。
一個早上,我是充滿信心快樂的。
九0年十一月八日
事實想去外面吃早餐無非也是想從中尋些樂趣。
如能四人面對面的吃,交談,說笑,那該多好。
可惜高請韓燕吃早餐也不請我吃,我生氣了。昨下午,我和韓在一起,他還說我是“絆腳石”。
韓燕說:“我請你吃也不是一樣嗎?”但怎麼能一樣?他故意令我難堪?還是專整人的小人?聽說他用同樣的方法“惡作劇”到韓哭,我一點也不接受韓和他拍拖,但韓燕己經不准我叫他的外號“高老頭”了。我還能說什麼計較什麼?
到了下午,天氣更加陰沉,下起淅淅小雨,打了一會羽毛球。
晚上,雨就一簾簾的下了起來,到了十一點多,雨越下越大,還颳風了,天氣又冷起來。
午睡也睡不入心,三點鐘去上班,有事幹,確實不會憂鬱什麼,要是在家裡無事可幹,我又會好寂寥難受的,這陰鬱下雨的起風天。
早上沈來過,我與他談些繪畫話題。我說徐渭潑墨成畫,他說這是寫意,不奇怪,說什麼時候他也來試試。我說:“拿廖的衣裳來潑它一幅畫。”
無意說起性格,我說男性要有一點女性味,溫柔細膩。女性也要有男性的一點陽剛氣,這樣中性一點。他說那不是成了陰不陰陽不陽的陰陽人了,我說就是卻也忍不住笑。覺得怎麼說起這麼好笑的話題。
聊了幾句,我又開心了。
對於藝術,我真的很難得到昇華了,不知怎去表現它的美。
九0年十一月九日
這一天,我還算是快活的,縱然是淒雨冷風的冬夜裡叫人覺到有點淒涼,瀟索。
山上的松林蒼勁,深沉,似剛剛醒過來的冬天一樣寂寥,寒冷,蒼茫茫的一片。
一夜颳風,樓上的門被風拍打得“呯呯”作響,陰沉沉的天氣好冷,初冬來了,深秋己經過去。
店裡來了一些雜誌,也都給了我快樂。那本《電影月報》有許多娛樂新聞蹤跡,我特別喜歡看,原因也是想了解明星日子怎麼過吧?
最先看那篇“林青霞不紅不快樂,紅了也不快樂。”她說她不喜歡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