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小小少年弄急了,當下抓緊催動劍法。小小少年不停舞動著長劍,氣息卻絲毫不亂,這不禁讓顧一平升起了幾分愛憐之心,對小小少年背後的那位高人也產生了一股敬意。顧一平心道:還是速戰速決吧,當下身形一晃,在對方換式的一剎那,切到對方的身前,用手一彈對方的大拇指,小小少年的長劍把持不住,“哎呦”一聲脫了手。兩個女子又是叫好,快步地來到了顧一平的身邊,看到前面站著一個垂頭喪氣的小小少年,不禁驚訝起來。突然,慕容巧巧叫道:“時雨!”
對方抬起了頭,看到慕容巧巧,羞出了一身冷汗,喃喃道:“巧巧姐。”原來這小小少年正是時雨,那天在山莊裡迷了路,恰好遇到慕容巧巧,被慕容巧巧帶了出來。蕭玉兒聽到“時雨”兩個字,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拍著手,道:“我想起來了,二叔曾經提起過你,好像說‘凡是遇見一個叫時雨的孩子找他,大家都不要攔阻’,真是奇怪!”
“你說的那二叔,可是蕭天陵?”時雨瞪著眼睛,把聲音抬高。
蕭玉兒皺了皺眉頭,道:“小小年紀怎麼能這樣直呼長輩的姓名?”
時雨哼了一聲,憤恨道:“他是我的殺父仇人,我為何要尊敬他!”
聽了這話,大家均感到詫異。大家都在想,既然蕭天陵是時雨的殺父仇人,蕭天陵又怎麼能夠讓他在笑谷山莊自由出入?
時雨不緊不慢的說道:“當初,我家裡很窮,已經三天沒有揭開鍋了,這個時候,蕭天陵出現了,他給了我們不少銀子,幫我們度過了難關,也正因為如此,我的父親很感激他,以至於念念不忘他的恩情,沒曾想蕭天陵果然有在劫難逃的禍事,恰恰遇到了我的父親,我父親為他送了一條性命。”
三人聽了都鬆了一口氣,蕭玉兒笑著說:“看來殺死你父親的不是我二叔,你不該找他報仇啊。你父親報恩,這也無可厚非的。”慕容巧巧贊同地說道:“應該是這樣的,小雨,你怎麼怪罪蕭二叔呢?”
“你們懂什麼!”時雨憤憤地言道:“錢對我們這樣的人家來說,雖然是救命的東西,但是對於蕭天陵來說,卻是舉手之勞,只不過是一個小惠罷了,而他透過一個小惠就要了我父親的一條命,讓我失去了親人,這代價未免太大了,所以是他間接殺死了我的父親!所以我要找他報仇。”
兩個女子聽了為之語塞,覺得有些道理。顧一平倒是被時雨的邏輯給逗樂了,倒有幾分喜歡起這個小小少年來,不禁拍了一下他的腦袋說:“聽起來,好像是這麼回事,不過人處在不同的環境,有時候性命就等於銀子,沒有誰輕誰重,受了人家的恩惠,雖然是小惠,你也只能不遺餘力。”時雨聽了,不置可否。想了半天也沒有想明白,其實關於父親被殺這件事情,一直讓他耿耿於懷,因為蕭天陵一直不肯說出是誰要殺他,是誰殺死他的父親,所以他才會遷怒於蕭天陵來,並且思來想去,竟然想出這麼個順理成章的理由,本來覺得無懈可擊,今天卻被一個人說沒道理,說出了那麼晦澀的一番話,不知道怎麼反駁好。不過,令他激動地是:顧一平拍他後腦勺那一下子讓他感受到了父親的存在。小時候,自己說錯話的時候,父親總會拍著他的後腦勺說:“小糊塗蛋。”這種溫暖的感覺,讓他對顧一平產生了好感,小聲地說了一句:“不懂。”又何止時雨不懂,兩個女子也聽地有些眩暈,滿臉疑惑地看著顧一平,好在光線昏暗,顧一平沒有看清楚他們的表情。顧一平當下繼續說道:“你想要得到,就要有付出,根本就是無法用等價去衡量的。各取所需罷了。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就像你學得這身武藝,難道是師傅無償傳授的麼?”“晤,這倒不是,師傅養了很多頭豬,我每天要挑50擔水,砍30捆柴,才能練功兩個時辰。”“這就是了。”時雨低下頭,想了一想,覺得似乎明白了點啥,也就無話。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