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弄她。
“你不是都知道嗎?”
穆襄撥弄著蓋碗懶懶答道。
“吃藥了嗎?”
話音剛落,常小娥立馬改口,“我是說你後來……有沒有換藥……”常小娥抓抓腦袋,“那藥好像不太靈……”
穆襄點點頭,淡淡掃了常小娥一眼,不置可否,常小娥被她看得心虛,一瞬間忽然有種被人看穿了的感覺,這樣吞吞吐吐可不是她的性格,明明覺得自己沒錯,可是心中卻總是隱隱有些不安,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和盤托出,那瀉藥就是她放的!
出乎意料的是聽完她的話以後穆襄卻沒有多大的反應,只是搖頭苦笑,低頭擺弄著茶碗不語。
那藥剛一湊到嘴邊穆襄就察覺了其中的玄機,除了常小娥還有誰能做的出來,又有誰會對她抱著這種微妙的敵意……
“那你還喝?”
常小娥變色,眼神複雜地盯著她,這人腦子是不是有病?明知道藥裡有毒還喝?
穆襄沒有再理她,徑自起身伸了個懶腰,走到床邊合衣躺下,這一次,常小娥沒有再咋咋呼呼而是沉默地在桌邊坐了半個晚上……
穆少卿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在嶸城的監獄裡醒來,那天發生的事情即使他記得清清楚楚,也無法將這一切跟穆襄聯絡到一起。雖然身陷囹圄,穆少卿竟然心中還記掛著跟常小娥的約定。只是,這種感覺很快便被無止境的勞作取代了,無論他如何跟牢獄大哥訴說其中的荒誕離奇,眾人只是不信,略一打聽穆少卿才知道這間牢房裡關押的都是強丨奸犯……
如此呆了月餘,穆少卿已經被折磨地不成人形,雖然只是簡單的勞作而已,但是他畢竟出身大家,養尊處優的大少爺何曾受過一星半點的苦楚,經此一事,穆少卿方才覺得素日的生活真是天上人間。日思夜想著逃出生天,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又結束了一天的勞作之後穆少卿跟著獄卒來到一間空室,乍一見了來人,穆少卿登時熱淚橫流,撲上來抱著穆襄放聲大哭。
他到底是穆襄的弟弟,雖然天性好色,但是穆襄也不會棄之不顧,只不過想借此教訓他一番,讓他長個記性,因此才吩咐了獄卒不準放他出去。
穆少卿回去以後果然安靜了不少,他素習好面子,這事雖然離奇,說出去卻覺得丟人,因此不等穆襄交待,穆少卿倒百般央求她不要告訴別人,只對外說是去外地遊玩了。
這段日子以來,常小娥依舊過著她悠閒自在的少奶奶生活,只是有意無意總躲著穆襄,夜裡兩人也很少同床,即使同床話語也不多,常小娥醒來時穆襄往往已經離開,因此,這一個多月的時間兩人竟然也沒有說上幾句話。
這一日午後,那位穆老太君忽然把常小娥叫到房中,語重心長說了一些家常,又扯了一些三綱五常,聽得常小娥完全摸不著頭腦,看眾人臉色各異,她也不好多問,只得回到自己房中一個人琢磨,彼時天色已經不早了,回到房中時屋裡已經擺了一桌子酒菜,一個丫鬟也無,只有桌邊一人自斟自飲。
見了常小娥,穆襄連眼皮也沒抬,一仰頭一杯白酒喝了下去,面無表情又斟了一杯,跟誰鬥氣似得,常小娥本來無氣也被她這副冰雪難融的姿態勾出了三分氣。
常小娥拉了把椅子坐在桌邊自顧自吃了起來,筷子敲得叮噹響,也擺出一副要心情不好想找茬的模樣,把花生米嚼得噼啪響,穆襄只喝酒也不理她,常小娥覺得無趣,吃夠了就去睡了,迷迷糊糊只記得穆襄在桌邊坐了很久,至於有沒有留宿常小娥實在是記不清楚了。
謎底很快就揭開了,第二日,陸敏詩便把常小娥叫到房中,說了老爺打算替穆襄納妾之事,陸敏詩素日待常小娥極好,跟那些心有不詭的人不同,竟是真把她當作親生女兒來看待,常小娥此刻見她面上憂思滿布,便猜到這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