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沒能力留住他,哄他。
蕭琮邑閉著眼睛掙開,起身把那把國庫金鑰拿出來放在他手心:&ldo;我只信你。&rdo;
其實兩個人都知道,都不需要這種東西,也並無用處,只為了當初見面時候承諾。
就是這樣掏心掏肺方能安定下來幾日,除了早上早朝,其他時間都在一起。
難免會有一點議論,可轉過頭想想,當年先皇對林先生有過之而無不及,並且差點封宰相。而且即便紛紛議論也沒證據,根本沒幾個人見過這個人。
李孤每日除了思慮,其他時間要麼在喝酒,要麼出宮很快回來。
稍微晚一點蕭琮邑就憂心忡忡。
大約情感極為熱烈中的人都是如此,恨不得把對方吞了。
這日他回來正早,因為外面下了細雪。
御花園開了幾枚梅花,蕭琮邑應著雪走過來:&ldo;你是寧願在這凍著也不同我回殿?&rdo;
李孤道:&ldo;我想看是否還有人欺壓你頭上。&rdo;
蕭琮邑走近一步說:&ldo;除了你。&rdo;
他們低頭說話,林姜冒雪過來,用他的眼睛看過來,皚皚白雪地面上,站著身材修長的兩個人,一身金黃色外衣,裙擺被吹來的一點北風,腰間系的冠帶飄起來,與對面的人深藍色衣服交織在一起,襯著飄來的雪花難得一見的景緻。
寒風吹來,雪打在臉上,李孤伸手擋住他的側臉好不讓風雪吹來。
林姜每次過來都要行大禮,禮節之繁縟正經,估計整個朝堂找不到一個能比他來,跪完起身不言語。
蕭琮邑道:&ldo;你說吧,無事。&rdo;
林姜道:&ldo;國事,還請皇上……讓其避嫌。&rdo;
蕭琮邑不耐煩的說:&ldo;愛說不說。&rdo;
&ldo;皇上……&rdo;聲音幾近哀求。
李孤抬步要走,蕭琮邑更憤怒:&ldo;他又不是什麼重臣,無需卿走。&rdo;
李孤搖頭,&ldo;我先走。&rdo;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蕭琮邑執起李孤的手輕輕吹了一口熱氣,柔聲說:&ldo;你不必。&rdo;
他患得患失,李孤卻不是矯情的人,點頭眼神交匯一下便走開。
蕭琮邑回頭看林姜一眼,自己情人怎麼看都好看,雖然的確是好看的不行,看別人一臉不順眼。
而且無非又是那件事,這麼幾個月,絲毫沒什麼意義。
蕭琮邑走到御花園亭內,四周有簾生了炭火,暖和許多。
林姜迫不及待的說道:&ldo;當初七王爺同齊將軍允諾陳煥做宰相,前提是伺機殺了皇上奪得皇位,陳氏全力支援。&rdo;
蕭琮邑道:&ldo;可有證據?&rdo;
林姜掏出書信,雙手奉上。
蕭琮邑接過,書信字跡很清楚,自然是陳宰相的,大意的確是,時局混亂,勿要讓他人有可趁之機,三皇子生死無需關心。
的確清清楚楚,任誰都無從抵賴。
林姜看他的表情,眉尖抽了下並無想像中憤怒。
&ldo;皇上疑慮臣如何得到,臣深入其中方才拿出。&rdo;
蕭琮邑:&ldo;怎麼個深入法?&rdo;
林姜頓著不說話,他柔弱而清秀,眼神堅定而倔強,這幾個月夠至始至終,換作蕭琮邑估計早就瘋了。
他終於還是說出口,聲音極小,小到蕭琮邑頭側過去:&ldo;你說什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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