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有一種來自於血脈的壓制幾欲令其跪倒。
六姐銀牙緊咬,怒目圓睜,五行決運轉到極致,體表顏色不斷變化,最後竟如霓虹一般交替閃爍只是仍顯不足。
“這小子不是故意針對我呢吧!”
馮婷秀在這壓力之下竟有了不支之勢,雙膝逐漸彎曲,就要匍匐在地,並非他不想抵抗,只因為身軀尚未恢復到完美狀態,若是以死相抵,肉身便有炸裂之勢,體內五臟六腑更是難以承受。
恰在此時,壓迫剎那消失,六姐這才舒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汗水,靜靜的看著正在悟道的陳昭和,微微嘆了口氣,繼續開始自己的修煉。
“好!”
就在極勁閣的牆角處站著一位衣衫襤褸的老者,乞丐打扮,手中拿著一隻碩大的雞腿,正在不住咀嚼,方才正是他在心底暗自叫好,只是自始至終,院內的兩人都未曾有所察覺。
“誰!”
呆呆站立的陳昭和募然轉頭,暴喝了一聲,若不是方才在偶然間進入了天人合一的境界,他竟然對牆角那人毫無察覺。
因為那人竟然彷彿一直處在天人合一之中!
六姐亦是被這一聲驚喝所驚動,只是循聲望去,哪裡有半分的人影蹤跡,沒有好氣的哼了一聲,怒睜鳳目瞪了陳昭和一眼,道:
“大驚小怪,一驚一詫!”
馮婷秀如是說著,心裡卻想:想必這小子不會無的放矢,只是能來這極勁閣的前輩只有父親一人了,莫非是父親要收他為徒不成?想到這裡竟有幾分欣喜,只是她自己也未曾察覺。
“好小子!差一點就被他發現了!不錯,不錯,只是······”
兀自低語之人正是先前那名乞丐老者,不過看其面目之色,像是有幾分疑慮,思慮再三後一拍雙手說道:
“我老賈何時有了如此多的顧慮,到時自問他本人意願便可,若要登天,豈能輕而易舉,無風無險?不說是十死無生也差不多!”
想罷,乞丐老賈轉瞬離開了原地,不知去向。
極勁閣內陳昭和與馮婷秀二人互不打攪,各自修煉,然而,如此這般的沉默並未僵持多久,六姐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
“喂,我說那小子,你到底叫什麼名字?聽你話語是個僧人,可有法號”
“阿彌陀佛,六姐可是與我說話?”陳昭和問道。
“廢話,莫非這院子中還有第三人不成?”六姐沒好氣的反問道:
“阿彌······”陳昭和法號尚未報完便被六姐攔住,說道:
“少來這些沒用的,這裡又沒有旁人,說句話報個佛號麻不麻煩?”陳昭和只得作罷,繼續問道:
“小僧姓陳名昭和,原為菩提寺弟子,拜在普渡師尊門下,因是俗家弟子,故而並無法好!”
“連個法號都沒有,還裝啥和尚?”六姐喃喃道。
小昭和聞言無言以對,卻又聽六姐說道:“我叫馮婷秀,因在六月六日六時分所生,故而人稱六姐,你如此叫我便好!”
“小僧謹記!”陳昭和鮮有接觸女性的機會,何況是如此強勢的女修,說話之中不自覺的帶了幾分緊張之感,便是他自己也心中好笑。
“如此修煉卻是難有成就,不若你我過招如何,一來可增加肉身力量,二來也可提高實戰經驗,如此一舉兩得之事豈不美哉?”六姐問道。
“也好!”陳昭和算是應允了六姐的要求。
兩人收拾妥當,站定身形,插招換式約有一柱香的時間,馮婷秀突然跳出圈外,說道:“如此過招好似街頭賣藝,卻是起不到半分作用,不如全力一戰,只是你不許使用武技,單憑肉身力量與我一戰。”
未等陳昭和答應,六姐已然運起五行決,跳入圈內,殺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