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宇一愣,他剛剛思考的就是這個問題,沒想到眼前這個女人竟和他想到一塊兒去了,於是點點頭:“正有此意。”只是,之前的戰略部署早已貫徹下去,若是改,必然驚動百里傲然,那麼改了也無用,倒不如……
“不用擔心。”凌寒宇淡淡道。
妃佐便也不再問什麼,拿了空飯碗就往帳子外走,撩開帳簾後又頓住,似乎是在自言自語,似乎又是在問:“若是再也找不到她了,你也不願意接受我嗎?”不等回答就離開了營帳。
西風國,斯蘭宮。
國主寢宮一片通明,百里傲然一臉笑意地坐在上位上,但任人都看了都不會覺得笑,而是死神的召喚!
地下跪了好幾個侍衛,其中為首的是李逵,只是腦袋上包了層層的紗布。
另一邊的椅子上坐著墨心,臉色蒼白不已,時不時咳嗽幾聲,嘴唇發黑,似乎有中毒的跡象。
百里傲然冷冷地看著地下的眾人,突然一笑,揮手道:“都起來吧,娘娘這不好好地在這裡嗎?你們又何罪之有?”
地下的幾名侍衛聞言均一愣,倒是李逵反應夠快,立刻拱手道:“陛下說得極是,娘娘安然無恙是我西風國的福照,屬下多謝陛下,先行告退!”然後衝身後的幾名侍衛一個眼神示意,紛紛退出了寢宮。
墨心看著一臉意的百里傲然,心裡七上八下,她越來越難理解他的心思,柳若伊明明已死的國母明明已死這又是打得哪一齣主意?
百里傲然嬉笑著起身,走墨心身邊,然後親暱的牽過她的手,寵溺道:“孤的小狐狸聖蘭夕的毒還真是要命啊,嘖嘖,可憐孤的小狐狸受苦了呢!既然如此就讓小狐狸做做國母的位子,你說好不好?”
墨心一愣,但:即展露受寵若驚的笑靨道:“能得陛下真心相待,墨心別無他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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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柳若伊那日被一掌打入運後激流沖刷,本以為命該絕,卻不料被一艘商船救起,昏迷了整整三日後才醒來,醒來卻發現對自己的前塵往事絲毫不記得。
她,竟然失憶了!
王子康便是救她的商近四十多歲,八字鬍笑起來特別和藹,帶著一個未及的女兒子早逝,沒有固定住所船而住,做得生意極其廣泛,手下有十多個兄弟,為人極為豪邁。
柳伊醒來後的三日,都在船上度過,腦子總是覺得恍惚,總覺得自己有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做,仔細一想卻如一條調皮的泥鰍,不知道滑到了哪裡去。
王子康著女兒王子心端了湯藥敲開了柳若伊的房門:“姑娘,該喝藥了,還是沒有想起什麼來嗎?”
柳若伊回以一笑,接過湯藥,閉氣飲下,然後揩揩嘴:“還是想不起來,真是麻煩你了,王大叔,我看等到船下一個靠岸,就放我下去吧,這一路不知耽擱了你們多少,我無以為報,身上也沒個值錢的物什,只求不要再打擾你們了!”
王子康瞪了眼柳若伊,拍了拍他女兒的頭道:“姑娘,我們走路的都知道這生活的不易,誰還沒個麻煩的時候?這出門在外靠朋友嘛!況且你也沒耽誤我們,反倒是解了我們家子心的無聊呢!”
王子心梳著可愛的包包頭,聞言活絡的拉過柳若伊的手,“姐姐,你就陪陪我嘛,這船上從來都是大漢子,你來了我就不會無聊了!”
柳若伊感激的看著他們,知道這是人家善意的謊言,想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家住哪裡,又能去哪裡?遇上這對善良的父女,實在是她的福氣,於是也不再推辭,便點點頭。
門外一個負責掌舵的大漢朗聲喊道:“靠岸嘍!瓜洲到嘍!”
王家兩父女展眉一笑,柳若伊好奇道:“瓜洲?是什麼地方?”
王子心嘻嘻一笑:“姐姐,這瓜洲可是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