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無虛發!”這場戰役後,柔玄鎮的鎮兵提起趙芷皆如此稱讚。
在尉窈前世,袁紇樹者先是兵敗逃去了柔然,而後重新降魏。這一世,此人被梟首,連帶反叛的另幾名袁紇氏的人頭,一起送往洛陽。
與此同時,朝廷任命的徵北將軍宇文福,率軍出了洛陽境,往北進發討伐反叛的高車部落。當這隻軍隊進入幷州中部時,趙芷和元刺史都回到了平城。
刺史府門口不再堵著百姓,洛陽匪的案件已經查得差不多了,元純陀總共派來二十三名武士,死掉一半多,地牢裡羈押著六個。元志回城的當晚,再次開展全城大搜捕,幾乎可斷定,剩下的武士應該不在平城了。
苟主簿猜得沒錯。
逃出平城的武士再也不敢停留恆州,他們馬不停蹄回洛陽覆命。
真寶尼寺。
等僧芝得知兄長一家在平城郊外失蹤的噩耗,已是葉落深秋時。“失蹤?我兄長是武始伯,我長嫂是皇甫氏貴女,他們來京得帶多少人馬!這麼多人就算主動躲,也難做到完全隱沒行蹤,豈會同時出了平城就不見了?”
元純陀很同情僧芝,儘管她也憤怒,派出那麼多武士幾乎都死在平城,她仍勸說道:“你千萬不要去平城,舊都的宗室勳臣多是粗鄙武人,他們膽大妄為,根本不管律法!”
僧芝默默流淚。
又有樹葉從她們頭頂飄落,僧芝伸出手,落葉從她手旁邊落地,被風吹著翻滾,一直到牆根。
僧芝愈加悲傷地訴說:“我哪有本事報仇,我是在遺憾,我在後悔。其實我早有不好預感,好幾次我不是夢見兄長一家躺在河水中,就是夢見他們渾身是血。我盼著我預感得不靈,結果啊……他們不在了,超度他們的經文都沒人幫他們誦。夫人,你說我幫過那麼多人超度,為什麼幫不了自己的兄嫂和侄女呢?是佛在罰我嗎?”
元純陀邊聽邊拭淚,對方的話裡字字泣血,聽完真是太難過了。“佛不會罰你,佛只會罰那些罪孽深重的歹人!僧芝,我會繼續幫你的,這樣吧,我去找我長兄,看他有沒有主意。”
“夫人的長兄,任城王?”
元純陀點頭。
等元純陀離開尼寺,僧芝坐回佛堂。
她垂首看著經文,眼中、心裡皆無經文,只有恨不能噬人嚼骨的仇恨!
“真是白白浪費我時間!元純陀,你個蠢婦!我還需要你告訴我兄長一家遭災蒙難?我要的是兇手,我要的是誰這麼大膽,敢害朝廷授爵的世族!結果你竟跟我說,說我兄長一家被害可能跟一家姓尉的蔭庇戶有關?”
“呵——呵——”僧芝被憤懣憋得險些上不來氣!
:()大魏女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