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剛剛說什麼明白了?看把你激動的。”天雨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問道。
“就是我昨天一直沒想明白的問題,現在終於想通了。”天辰答道。
“哦,想出來就好,省得你茶不思飯不想的,竟是瞎折騰。”天雨也不多問,只是心中替他高興。
天雨見天辰心中有所悟,怕耽誤了他修行,不一會兒就離開回去了,讓他自己好好修煉。
此後幾天,天辰將唐婉交給自己的竹簡細細研讀了一遍,但凡有不懂之處,他便向唐婉詢問,而唐婉也細心的將自己的理解講給天辰聽,天辰的悟xìng也是極好,提出的問題都很有針對xìng,往往問到了jīng髓之上,而他每每聽完唐婉的講解都有所悟,對陣法的理解也更近了一層。
天辰認真做起事來,經常都是廢寢忘食,再苦再累,也從不吭一聲,只是默默的努力,他知道自己起點比別人晚了點,所以拼了命的想要彌補這個缺憾,不過雖然累了點,但是效果卻出奇的好,如此一來,倒是為他省了不少時間。
。。。。。。
“嗒”
清脆的聲音在天辰的小院中不時響起,這聲音中似有一股奇異的力量,但是卻微不可查,幾乎難以發現。
小院中,有著一棵老樹,這棵樹已經有些年月,自天辰住進來,它就一直存在著,此時正值冬季,樹枝上已經沒有了什麼葉子,只留枝幹孤零零的延伸著,上面覆蓋了厚厚的一層白雪,老樹的根部扎入土壤,只有偶爾的幾根露出土外盤結蜿蜒。
此時,老樹之下一名少年盤膝端坐,一身白衣,頭髮披散,清秀的臉龐恬靜安詳,他的身前擺著一副石制棋盤,棋盤上稀稀落落的散佈著黑白兩sè的棋子,而在他的對面則空著位置,無人對弈。。。
細小的雪花飄蕩著落下,散落在他的頭髮上,彷彿斑白了髮絲,只是少年渾然不顧,臉上依然平靜,時而沉思,時而執棋落子。
棋,是天辰選擇的陣道,以棋入陣,衍化他的陣之一道,這是他對唐婉第三問的答案。
其實唐婉一直都在引導著他,她以琴入陣,走出了自己的陣之一道,但是每個人都不相同,都有自己的理解,因此她不說,只是讓天辰自己思考,自己去找到答案,去走自己的道。
陣道難行,自古難倒了太多的人,這條路只能靠自己,若是一味的依賴別人,那麼終生只是循著別人的道,而不是自己的,師父只能領進門,往後的路還是要自己走啊。
如今的天辰只是停留在普通的下棋上,他下的還只是棋,不是陣,他畢竟剛剛踏入這一途,要走的路還很長。
時間一晃就過了兩個月,白雪已經悄融,進入了開chūn之際,兩個月來,天辰整個人都投入了棋奕之中,不過仍然是獨自對弈,沒有對手,他翻閱了各種關於棋道的典籍,棋術上可謂突飛猛進,雖然還及不上那些畢生專研此道的老翁,但是尋常棋手卻已經難尋敵手了。
同時他對陣法的理解也越加的深刻,並且他漸漸的將陣法引入棋盤之上,讓他所下的每一步棋都隱約浮現出一絲陣法的意味,頗為玄奧。
只是這種意味並不明顯,若非經過多次的嘗試,經過無數次的失敗,他恐怕還只能停留在尋常棋奕之上,連這一絲意味都難形成。
“嗒”
隨著一顆黑子落下,在石盤上發出一聲脆響,庭院中恢復了寂靜,天辰看了看棋盤,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他無聲的站了起來,轉身走回了房間,是時候銘刻陣法了。
低階陣法的銘刻往往不需要什麼材料,僅僅只要銘刻在大地之上,或是石板、木板之類的事物上,總之並不需要怎麼耗費資源,但是若是高階陣法,那又另當別論,因為高階陣法所施予的陣魂之力太過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