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道:“先帶西流宮主去療傷,這裡的事二師兄會處理。”
墨雲瑕又是慚愧又是感激的凝視他,心緒複雜到自己都無法理清楚,數度張口欲言又止,最後只匆匆低下頭,帶著西流宮走了。
兩人走後末雪空扶清風錯回房,扶挽音喝著茶也沒走,末雪空出來一看見他立即就發了火:“身為雲瑕的兄長你可知道你的行為會給她帶來怎樣的困擾?會對她將來的人生造成多大的影響?”
扶挽音笑了笑,對他的指控顯得很不在意,和和氣氣道:“五師妹前世的菩提念想身份大師兄不也知道是師弟作的假麼?既然如此,五師妹往後的真實身份是否能與魔界玄子走上同一條道路還是未知,大師兄未免言之過早。”言罷他玉扇一刷,並沒有就此打住的意思,接著不疾不徐的說:“且,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五師妹如今面臨的境況,不是與當初的大師兄你,十分相似嗎?”
他越往下說末雪空劍眉擰的越緊,雖然臉色沉的可怕,卻沒有發作,“從地獄冥宮到南墓山,明著是你一力阻止他們,實則也是你暗中牽的線,真是用心良苦了。”
這句話原本也算刁鑽,對扶挽音而言卻沒有殺傷力,他啜了口茶放下杯子,微微一笑像極了諷刺,“敢問一句大師兄,明知未來難有結局,你可曾後悔愛上身為仙人的三師妹?”
末雪空聞言一怔,瞬間明白了這句話的分量和用意,是的,自己尚且如此,有什麼資格管教墨雲瑕?說到底不正是自己帶頭打破了莊規,第一個走上了這條路嗎?
“江湖兒女,向來不拘小節,所謂正邪兩道互不相立也不過是人所說,大師兄不是古板之人,既願為三師妹遲歸魔界,何時將那死規矩記在心裡?何況今日,五師妹若非在三師妹的眼底看到了即便永無結局卻仍決不放棄的堅定不移,她也不會豁然開朗,追根究底,最後的功勞還在於大師兄你,與三師妹。”扶挽音面帶笑意觀賞末雪空此刻的表情,漆黑的眸子彷彿深入了對方的全部思想,他話雖然一句接一句,卻無半點咄咄相逼的姿態,反倒說的極慢,似是調侃家常。
末雪空被他說的啞口無言,臉色時而青時而白,像是被逼到了極點卻又無話可說,扶挽音也不著急,搖著玉扇面帶七分笑意,用最溫柔的方式去逼瘋一個最冷漠的人,語氣無辜無邪,“大師兄,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可曾後悔仙魔相戀?可曾在現實前低頭?可曾因為未知的未來而動過放棄三師妹的念頭?”
話音落地,窗外一道紫光繾綣而來,眨眼間變成一位妖媚勾魂的公子,極其沒坐像的歪在椅子上,雙腿翹在案上,桃花眼一眨,軟綿綿道:“快些回答吧,本少也很想知道。”
扶挽音對那公子笑了笑,兩人目送末雪空甩袖進房,把房門摔的砰砰響,可見氣的不輕。
末雪空並非千百年前的藍夜,他懂得那句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對自身和墨雲瑕有多少相似的感受,扶挽音慢悠悠勾了勾唇,對剛才所發生的一切一笑置之,自古唱戲黑白臉,末雪空今日的棒打鴛鴦不過是做出一個兄長該有的極端態度,二師兄做了善的一面,那麼惡的一面自當由大師兄來做,無論結果是什麼末雪空都可以接受,因為那對於墨雲瑕而言,起碼減少了最大程度的傷害。
亂花大弟子不似表面那般冷酷無情,這一點扶挽音從小就知道,所以針對墨雲瑕這件事,末雪空的心思半點也瞞不過他。
“本少還以為這就要打起來了,無趣。”慕奈蘭眨著桃花眼一派看戲的架勢,罷了雙腿一輕落了地,悠哉悠哉下了樓,“本少有話問你。”
扶挽音微笑著同他回到殘音樓,半路上沒少被他挖苦,專提大弟子七弟子的身份,還不忘十分八卦的猜測五弟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總而言之,亂花山莊被他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