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可得萬分小心。如今怕是伺候不了承哥兒了吧,也該給他另外納一屋裡人才是。”她掃了金秀yù身後的真兒和chūn雲一眼,嘴裡說道,“喏,我瞧著真兒就不錯,眉清目秀的。再不然,chūn雲也不錯,腰細tún寬,是個好生養的。”
金秀yù登時臉sè難看起來。
別說她,真兒和chūn雲也十分地不悅。她們倆都是忠心耿耿,從來沒有起過什麼小心思,也沒想著做人妾室,通房就更不能了。
鐸大nǎinǎi這麼說,即膈應了金秀yù,也作踐了她們倆。
老太太“啪”一聲,把筷子拍在了桌上,眼睛斜睨著上官老太太道:“四弟妹,管管你媳fù兒那張嘴,別口沒遮攔的,不像話!”
旁邊其他nv眷都默默地看著,眼睛卻一個比一個瞪得大,都看著熱鬧呢。
上官老太太也不高興了,即嫌媳fù兒給她丟人,又恨老太太落她面子。
“媳fù兒,人家的事,你指手畫腳做什麼!知道的說你好心,不知道的說你狗拿耗子多管閒事,還不快收聲?”
鐸大nǎinǎi裝模做樣應了一聲,不說話了。
金秀yù暗想,哪有這麼便宜的事,你給我們找了個不痛快,你倒清閒了?她心裡暗暗打好主意,開口道:“鐸大nǎinǎi的好意,豆兒心領了。我前兒聽說,勳哥兒去貨棧當了差,不知差事做的如何?”
鐸大nǎinǎi心裡立馬咯噔了一下。
又聽金秀yù繼續說道:“貨棧的那些個管事夥計,都是商行的老人了,指不定養出了一些壞脾氣。勳哥兒是初當差,若是有人欺他年輕,不服管教的,可一定要同慎哥兒說;就是慎哥兒管不了,還有我家相公在呢。鐸大nǎinǎi,您說是吧?”
鐸大nǎinǎi這會兒恨不得把剛才說的話,能抓回來吞進肚子裡。上官老太太看她的目光也愈發凌厲起來。
還指望著李承之給李勳換個差事呢,怎麼在這關頭得罪人家媳fù。這可怎麼說,不真是蠢到家了!
金秀yù定了她這麼一句話,滿意地看到對方閉緊了嘴巴。
方純思在桌子底下,悄悄衝她豎了一個大拇指。
這一頓飯,鐸大nǎinǎi吃的渾身不自在,金秀yù倒是痛快了,胃口大開,連吃了兩碗飯。喜得老太太直說,到底是熱鬧叫人開懷。
主子們還用席的當口,huā園裡頭,下人們已經忙碌開了。
因老太太早就吩咐了,今兒初三要請眾親眷聽戲,昨兒四季chūn就已經來唱了一場堂會,也早早就同戲班子老闆說好,今兒再來一場的。
聽戲的地方,就在huā園子湖邊的水榭。
水榭寬敞,今兒又是風和日麗的天氣,一點兒冷意都沒有,又清爽又通透。
準備戲臺子,還有供主子和親眷們作息的桌椅茶几,燒水的爐子等等,都要一一打點妥當。
前頭賓主用完了飯,照李家初三拜年的慣例,老少爺們兒這會子是要到huā廳裡頭說一陣子話的,生意上的事也有,家族裡的事也有,也會說說國家大事日常民生等。
一言以蔽之,就是一大幫子男人聊天打屁吹牛。
爺們兒有他們的樂子,fù人們自然也有她們的消遣,聽戲就是一種絕佳的娛樂活動。
果然,散了席,老太太便領著一幫子太太nǎinǎi往huā園而來。
四季chūn是淮安最有名的戲班子,於閨閣內宅之內大大有名,各位太太nǎinǎi都是愛聽愛看的。
不過金秀yù照例要午睡,便沒有跟著nv眷們同去,而是回了明志院。
真兒、chūn雲伺候著她睡了,便端了凳子坐在屋外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