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果然不錯,府裡頭剛用過晚飯。因著天sèyīn暗,燈燭都是早早就點起來的,晚飯早不過頓飯工夫,天上便又是烏壓壓一片,轉眼又開始下起來。
恰好趕上李承之回來,哪裡想到這樣的天會下這麼大的雨呢,即使坐了馬車,進mén時也已經成了落湯jī。
真兒和net雲兩個,忙著替他、擦頭、煮薑湯,不亦樂乎。
因金秀yù懷著孕,怕過了寒氣,不叫她靠近,她只好遠遠看著。
李承之剛換了乾淨衣裳,坐了一張圓凳,net雲拿了塊幹mao巾挽了他溼漉漉的頭擦拭。窗子敞了半扇,他望著外頭的瓢潑大雨,皺眉道:“這雨瞧著竟是越下越大了。”
金秀yù點點頭。可不是麼,就像是老天爺了怒,憋著勁要把一整年的雨都給下了似的,這雨勢大得,那雨線層層往下倒,沒有半點消退的跡象。
小夫妻兩個忍不住都擔心起來,這麼大雨下著,會不會出事兒。
一天的雨勢之大,已經十分驚人。
沒成想,老天爺這回就真的跟憋足了勁要倒幹那銀河的水一般,這樣大的雨竟是連續下了三天。
淮安城裡頭,街上已經空無一人,家家戶戶都縮在屋裡頭,望著外頭的雨呆,什麼生意都做不了,大大小小的店面都下了mén板歇業。唯一還開著mén經營的,大約就只有傘店了。
今兒已經是四天。
入冬時節這般大雨,不說一年之中少見,就是十年裡頭,也是不怎麼遇得見的。老一輩的人經歷的事情多,已經開始擔憂起來。淮安城就挨著淮水這條大河呢,這麼連日大雨,河水定然高漲,也不知那河堤是否夠堅固,萬一河面漲過河堤,那可就要演變成洪水了。
有這樣擔心的人不在少數,李府裡頭,老太太、李承之、金秀yù,甚至包括青yù等幾個有見識的丫頭,還有府裡一些上了年級的家丁婆子,都隱隱有著這樣的憂慮。
金秀yù擔心的還不只是淮水河堤,還有李家在鄉下的那幾個莊子。
此前柳弱雲就已經跟她報過,靠著淮水的那幾個莊子,因著夏秋兩季的大雨,已經造成一些房屋和田地出產的損失。如今又是這麼連日大雨,若是淮水沒漫到也罷了,若是淮水真個漫成洪水,淮安城到底地勢高,還不怕一些,那幾個莊子只怕真的就要被淹了。
不過萬幸的是,因此前莊子上報上來的損失正是受下雨影響,柳弱雲就提出要做預防措施,已經跟金秀yù支了一筆銀子去。想著有這麼一段時日的功夫,那銀子應該已經落到實處了。
她這麼想著,心裡頭便鬆了一些。
“豆兒。”
“恩?”她聽得丈夫熟悉的聲音,回過頭去。
因著連日來雨勢過大,李承之也不怎麼出mén,正好在家陪陪老太太和妻子金秀yù。
他往金秀yù身邊坐下,伸手攬住了她,習慣xìng地先撫了撫她的肚子,然後才說道:“你呀也是個無事忙,這會兒不是沒事麼,怎麼就皺起眉來?又在cao心什麼心呢?”
金秀yù便將擔心的事給說了,又說了柳弱雲跟她支銀子做預防的事。
李承之點頭道:“既然已有預防,莊子上那幾個管事都是忠心勤懇的,想來已有妥當的措施。你就少cao心些罷,莫要累著咱們的小寶貝兒。”
他一面說著,一面就在她肚子上摩挲起來。
金秀yù白他一眼道:“如今你心心念念可都是孩子了!”
不知為何,懷孕以後,她的身子便愈較軟起來,李承之這會兒抱在懷裡,只覺柔弱無骨,兼著她這麼一瞟,沒半點威懾,倒是帶著十足的嬌嗔風情。李承之便是心中一熱。
仔細算算,從大夫說有喜到現在,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