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你這尊大菩薩!”老先生背過身去,看都沒看明芳一眼,冷聲說道。
“謝師傅成全!”重重地將頭磕下,明芳晃晃悠悠站起來往外走。
“慢著,”依舊沒回身,老先生冷冷地叫住明芳,“踏出這道門,我就不是你師父,以後,你也不能自稱是我徒弟。”
明芳靜靜地跪下,對著老先生三叩首,每一個頭都磕得咚咚響。然後站起來,艱難地朝門外走去。當明芳把門關起的那一剎那,老先生頹然坐在座位上,老淚縱橫。
“錦秋,”背對這門口,老先生揚聲喊道。
“師父,有什麼吩咐?”葉錦秋推開門在外面答應。
“把徐明芳的東西都給我扔出去!”
“是。”葉錦秋答應一聲,關上門走了。不過畢竟是師兄弟一場,他不能真如老先生所說的那麼幹。他收拾了一下明芳的東西,然後親自送到了徐家。本來以為明芳在對自己最有利的時候退出長春班是最不可思議的,可是到了徐家,他才明白,這一系列稀奇的事還沒完。
周謹蘭見到兒子的鋪蓋被人送回來失聲痛哭,硬是問錦秋明芳到底犯了什麼錯惹得老先生把他趕回來。錦秋把事情的經過告訴她之後,謹蘭更是求著他帶自己去見老先生賠罪,直言是明芳不懂事。錦秋一時納悶,便問謹蘭明芳在哪兒,可她說明芳還沒回來。這讓錦秋感到大事不妙,可正當他竭力在腦海中排除這些可怖的想法時,明芳回來了。
看不出他的表情有什麼變化,明芳只是很溫和地和錦秋說話。
“師兄,謝謝你幫我把鋪蓋拿回來。”明芳微笑著說,忽而想到了什麼“對了,我已經離開了,不能再叫你師兄了。”
“明芳,這到底是怎麼了,真的是你自己要回來的?你不是唱得好好地嗎?”謹蘭也顧不得有外人在場了,直接問道。
“是的,是我自己要回來的,而且再也不回去了,其他的事等會兒我慢慢告訴你好嗎,娘?”明芳還是很溫和地說著。謹蘭知道,明芳這麼做必定有自己的打算,憑著對兒子的信任,她轉身回屋了。
見謹蘭回屋了,錦秋就搭上剛才的話茬對明芳說:“沒事兒,畢竟是師兄弟一場,只要不讓師傅聽到就行。而且你也別客氣,這點兒忙我還是能幫上的。以後若有用得著師兄的地方儘管開口,我一定盡力而為。”
“好的,師兄,我記住了。”明芳笑著看著錦秋的眼睛問道,“師兄,你是偷著來的吧?”
“是,”錦秋本來就沒想瞞著他,而且他知道,他根本瞞不住,“師傅讓我把你的東西都扔了,可是,我想,我應該把東西送過來,所以……”錦秋尷尬的笑笑,之後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還是要謝謝你,師兄。”明芳還是一如既往地對他微笑,“時間不早了,你還是快回去吧,小心師傅知道了。讓你替我把東西帶回來我已經很過意不去了,如果再讓你因為我挨師傅罵,這讓我怎麼做人啊。”
“不至於如此,不過天不早了,我的確該回去練功了。”
“那我送送你。”
“不用了,”錦秋攔下明芳,正色道,“雖然知道你離開一定有你的理由,我不會讓你說什麼,但是你還是要好好跟伯母解釋一下。如果你想通了,最好還要告訴師傅,畢竟,像你說的,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啊!”
“我知道了,師兄。”
“那好,我走了。”拍拍明芳的肩膀,錦秋爽朗地笑了笑。
“慢走。”
等到目送錦秋走了,明芳轉身回屋,見過了母親。謹蘭什麼也沒說,開始準備午飯,明芳隨她進入廚房,給她打下手。
“娘,我這次真的回不了長春班了,而且是永遠回不去了。”明芳邊淘米邊坦言道。
“沒事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