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出辦法才行。
“正在想了嘛,催什麼催……”被靖偉這麼一催,靖齊的頭更痛了,更是想不到辦法。
為了一次了結對春織的思念,他大哥故意不親自護送她回京,這點他能理解。可最討厭的一點是,大哥自己不 送,也不讓他和靖偉送,怕他們又搞出什麼花樣來破壞他的大事。
當然他絕對不能讓大哥的計謀得逞,一來是因為他不忍心見到大哥後悔一輩子,二來是不想一輩子都看見他那 張哀怨的臉,他和靖偉還想快快樂樂的過日子。可現在怎麼辦才好呢?有沒有什麼法子能讓他們再一次單獨相 處把話說清楚,不必再受到外界的干擾……
靖齊低頭苦思,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才靈光一現。
靖齊忽然大叫。“我想到一個辦法了!”這個辦法好,不怕他們沒談心的機會。
“真的,什麼辦法?”靖偉照常眼露崇拜的光芒。
“十全十美的辦法。”靖齊得意地邪笑。“這一回再不成功我可就認了,從此閉關不問世事。”他發誓這是他 最後一次插手管靖軒和春織的事,務求成功才行。
“快、快告訴我你打的主意,我要聽。”靖偉不待人喊便自行附耳過去,和靖齊一道共商大計。
咕嚕嚕一陣耳語之後,靖齊和靖偉同時抬頭,彼此共同交換了一個作賊的眼神,然後掩嘴偷笑各自走開。
陽光普照,照在空無一人的大廳。
此時,正值初夏。
初夏,按理說應當是溫暖的,可今年的夏天不一樣,才不過五月天,太陽便熾熱得緊,如同火焰般跳躍在各個 角落,無情灼痛每一個人的臉。
“嘿咻、嘿咻!”
在這熱到令人發昏的午後,有一隊人馬正揮汗如雨,肩挑沈重的轎輿行經往來京城的林間大道,抬轎的轎伕走 得好不辛苦。
轎伕走得很辛苦,可坐在轎裡頭的春織也不好受,此刻她正愣傻傻地坐在大轎內發呆。
她被退婚了,她真的被退婚了!
呆呆凝望著轎內的紅色絲壁,春織不知道該如何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說她是喜是憂都不對,她只是覺得茫然 。
茫然,對,就是茫然。她此刻的心情就和當天聽見靖軒即將迎娶莊家千金時一模一樣,不同的是,這次她不是 自行離開,而是毫無選擇的硬被塞進轎裡,隨著靖軒冷冷的一句“出發”,隨即被他放逐,從此遠離靖家堡、 遠離他。
一想到必須離開靖軒,春織的眼眶不自覺的紅了起來。她不知道自個兒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可她就是想哭 ,好想好想……
於是,她的眼睛開始變得蒙朧,一向不輕易掉落的淚水,在靖軒越來越模糊的影像中簌簌滑落。
她怎麼啦?為何一直哭?為何只要一想到從此不能和靖軒見面,她的心便忍不住絞痛起來,淚水也流個不停?
春織無法理解自己的心情,只知道她無法停止哭泣,雖然午後的陽光是如此耀眼,可是她的心裡卻一點也溫暖 不起來,也沒有即將回家的喜悅。
她視而不見地望著轎簾,多麼希望靖軒那雙既憤怒卻又溫柔的手能適時出現,將她從轎子中帶走。雖然她不懂 自個兒的心情,可她就是希望……
“你們是誰,竟敢攔轎?!”
正當春織昂首期盼的同時,轎簾外突然傳來達達的馬蹄聲,和靖家堡護衛的怒吼。
“廢話少說,快把轎子裡的人交出來。”
來人用粗啞的聲音命令護衛,引來護衛更大聲的咆哮。
“好大的膽子!”護衛叱責。“你可知道轎中坐的人是誰?竟敢在光天化日下搶人,你們就不怕靖家堡報復? ”
“咱們要是怕就不會來了。”
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