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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為他繫好的領帶,凌亂地散落了一地,有他的,也有他的。以前漆蕭覺得色 情是脫光衣服的人,現在單單看著兩個男人的衣服交疊在一起,就比以往他看過的任何愛情動作片還要色 情。

更不用說方永輝在他口中高 潮的模樣。那個男人似乎覺得先射出來是很丟臉的事情,一直在劇烈地反抗。要制服和自己體格相當的男人十分困難,但是更高的挑戰性只會讓他心跳和動作都更快。何況他一向自恃天賦異稟,哪怕是從來沒做過的事情,只要他肯學,絕對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掌握。方永輝高低起伏的喘 息,成了他一邊學一邊檢驗實踐正確性的指引。

「漆蕭,我…啊……我是讓著你。」

到這種時候還不肯認輸的方永輝,讓漆蕭不禁莞爾。他也不期望看到心甘情願臣服的方永輝,那就不是方永輝了。在這個男人身邊,既有致命的威脅,又有致命的誘 惑。他說不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從幻想打敗對方到幻想侵 犯對方,一度也很惶恐,直到方永輝的不告而別,像一桶水澆醒了他,也給了他冷靜的時間。誰知道這一冷靜就是十二年,在他以為時間已經改變了一切的三十歲,方永輝又走進了他的人生。

還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是男人,他也是男人。不再是純 情少年了,過往多少都有些或好或壞的風 流債,胸大腿長的女人固然是香 玉滿懷,但他得不到滿足,更無法接受一種建立在經濟基礎上的法律關係,用以保證合法地發 洩性 需求以及繁衍後代。哪怕試著把性和愛分開,也無法擺脫那些揮之不去的妄想。他甚至希望生物學家可以早點研究清楚細胞裡專門負責管這回事的染色體,能不能砍掉就當重練。那個人卻似是而非地解釋說,只是站在他身邊,又沒說他的心從此屬於他。從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他逃不掉了。

因為方永輝和他一樣,沒有想要從對方身上得到什麼。他不像那些唱著「只要你真真切切愛我一遍」的人,以“愛”為名向他討要莫無虛有的承諾,彷彿“愛”是尚方寶劍,有了愛就可以肆無忌憚、無理取鬧、貪得無厭。而在絕大多數時候,他是個面對女人只會用下半 身思考的普通男人。如果能站在方永輝身邊,同樣的高度,同樣的腳步,也許還會有競爭,但之前所有的困局都解決了。

又或許他想太多了,哪有那麼多矯情的愛啊不愛啊異性戀啊同性 戀啊,他現在最想做的就是狠狠地和方永輝做 愛。

床頭櫃裡的凡士林,本來是夏天結束時買來擦手和腳後跟的。他不想問這個習慣了精緻生活的男人能不能接受便宜貨,大不了下次隨便他想怎樣就怎樣。他已經欲 火 焚 身了,立刻馬上現在就想得到方永輝。

「要是你覺得難為情,可以閉上眼睛。」

方永輝想要瞪他的眼神因為快感而變得風 情萬種,被架高的雙腿卻忍不住微微地顫抖,腰身更是隨著深入的手指像魚一樣扭動。漆蕭被他一把拉近,

「漆蕭,你要是敢把我當女人,明晚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你最好數清楚還有多少天的年假可以臥床。」

漆蕭笑著再次吻上這個惡狠狠威脅他的男人,在用力插 入時封住他的呻吟,那點可笑的自尊,男人的自尊,他很理解。肉 體的衝撞帶來最奇妙的快樂,他才不會把他當作女人,他知道他是皮糙肉厚的男人,耐 操,所以就狠狠 地操。方永輝被他頂得一點點滑向床頭,最後乾脆一把抱起被逼到無路可退的男人,讓方永輝騎 坐在自己身上,把那雙不知所措的手環至後背。伴隨著身體重量的不可抗力,不服輸的男人終於在更猛烈的抽 插中緊緊抱住了漆蕭。

「方永輝,明晚你想怎麼做?」

「要你管!嗯……我絕對比你厲害,啊啊…啊……不信拿秒錶來,結果可以精確到毫秒,就你這種宅男的體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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