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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就一直坐在小屋裡開始生悶氣。覺著自已當真倒黴透頂,滿打滿算來到這個世界三天不到,卻讓她經歷了這般多無語的事情,真是再好的脾氣都快磨沒了。
“不行,我不能擱這兒傻著。”想著的同時,她一個大力起身,摸了摸自已腰間的銀簪子,似下定決心般,又去到一旁,從床架子上取下掛著的陪嫁包袱。
背在肩上正準備出屋跑路時,屋門卻從外給推了開來。
看著進來的人,李空竹愣了一下。隨又似洩了氣的皮球般,讓滿腔的怒火變得心虛不已。
趙君逸一進來見她揹著個包,那準備跑路的樣子。眼中忍不住起了絲嘲諷,對她迴避又有些心虛的表現更是不屑一顧。
徑直走到衣櫃處,將那天青色的荷苞小心的放入櫃中。隨又走到床邊,脫鞋,上床,躺著閉眼。一氣兒的動作下來,連看都沒多看她一眼。
李空竹由心虛變成了尷尬。後又一想,她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也不是原身本人,幹嘛要尷尬心虛!
猶豫不決的掙扎半響,終是下定決心。雖說外面世界她不太懂行情,可總比一直傻待著喝西北風強。以著男人清冷的性子,靠他是不可能了,還不若硬氣的闖闖看。
手伸向了門,剛要開啟,後面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了過來,“變國無女戶。若無戶籍身份的女子,大多淪為賣買人口。”
伸向門的手快速的縮了回來,李空竹嚇得一個激靈的轉頭看他。見他再說完話後,只平靜的閉眼躺著,那均勻的呼吸,若不是他剛剛有說話,她都要以為他是睡著的。
終是沒敢再伸手開門,有些氣餒的將包袱重重掛了回去,坐在殘腿桌前,聽著外面的叮叮之聲,只覺異常煩悶。
而躺在床上的趙君逸因損耗太多,也無暇顧及自已是以何種心情說了這話,閉著眼,很快就沉睡了過去。
李空竹坐在那裡思慮良久,終有些不甘心的步了出去。
一出來,就見牆已經砌得比腿彎高了。
正忙活的幾人見到她,皆瞟了一眼後,手上碼磚的動作更快了。
李空竹是懶得再惱,直接去到旁邊空了的倉房和家禽棚子裡,尋到了根小腿粗,與她差不多長的鏟屎棍子。抗著來到位於院門邊的舊牆處,掄著棍子就一個猛勁的敲了上去。
“嘭嘭……啪啦”牆體由於年頭較久,又是泥坯。被她連著幾下掄過去,靠牆頭上方的地方,還真讓她給掄下了幾塊。
見缺了口,她又照著那個缺口大力的懟了幾下。
“啪啪!嘩啦!”又是好幾塊落了地。
趙銀生在一邊看見,就急了相問,“老三媳婦,你這是幹啥,你這樣懟,當心連著整個牆都給弄跨嘍。”
因棒子太重,敲得發累的李空竹,將鏟屎棍拄地,正靠著喘著氣兒。聽了對面趙銀生的話,不覺好笑挑眉,“二哥這話說的,兩家既已分了家,連著圍牆都起了。我若不鑿個門兒,難不成要學那江湖俠客,飛不成?”
話說完,正好歇過了氣兒。她再次掄起了棍子,又照著那缺口掄了起來。
“照你這章**,一會院門都給你掄掉了。”那黑臉蠻漢直接不客氣的對著她嚷,“一個婆娘家,男人堆呢,你這拋頭露面的像個啥!”
“是不像個啥!”李空竹順著鬆動的地方動手一掰,順時又有好幾塊泥坯給掰了下來。回頭衝那人看了一眼,“我男人在家,又在自家院的。算哪門子的拋頭露面!”
“嘿,你個小娘皮……”
“三哥!”張氏從自已所在的西屋走了出來,對他打了個眼色。隨又對李空竹溫笑,“老三家的,別在意,我幾個哥哥都是直脾氣。這是怕你把牆給掄倒呢,好意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