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武明皺了皺眉,想說些什麼,卻空是張合了幾下嘴巴,搖了搖頭。
他與夏文清本是同胞同胎的兄弟,只不過他比夏文清先生出來,這才做了大哥,其實一直以來,他做事多是靠夏文清拿主意,自己少有主見。
這時他回望大廳四周,只見旁人皆是一副事不關己的冷漠面孔,七妙那桌上愚痴和尚和李渺華憂心忡忡的看著自己,卻因這是居雲軒自己的家事,不方便多做言語。
再看那居雲軒之人的反應,那一個個僕役侍女盡皆躲著自己的眼神,那邊芝江自顧自的盯著桌上的杯子,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她依舊是那樣我行我素……。”夏武明苦笑一聲,這時簾中人冷冷一聲言語,將他由迷濛的沉思拉回道了現實。
“你二人乾的好事!”簾中人的言語,依舊冰冷無情,那夏文清聽了,卻突然從席中跑出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訴道:
“父親大人!”他哀叫一聲道“我二人可是你的親生兒子,可你卻把權力都交給邢業這外人,沒日沒夜的躲在這簾子中。”
說罷,夏文清向前飛快的爬了幾步,竟攀上身前那慢坡石梯之上,只聽他聲嘶力竭道“你知道邢業已經把居雲軒變成了自己的私產,都幹了什麼麼!”
這時一道阻力橫在他身前,將其一把由石梯上退了下去。
“唉……。”簾中人又是一陣沉重的嘆息“既然這樣,從今往後,這居雲軒的總管便有你來做吧……。。”
“真的?”夏文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驚喜交加的問道。
簾中人,那居雲軒主夏鴻淵卻不再理他,只是輕聲道:“今日叫各位看了我夏家笑話,十分過意不去,老夫累了,暮紫、芯寒,你二人安排諸位寢居,明日午後,將眾豪傑按所屬門派不同,各帶一位再來這妙仙閣與我一晤……。”
言罷又是一道光閃過,殿中空留回聲,那夏鴻淵身影早已不在。
“武明,你聽見沒有!”夏文清一把握住夏武明肩膀,激動的說“父親允我做居雲軒總管,我們勝了!”
“二位公子,老爺吩咐了,還請你們回寢休息……。”那暮紫不卑不亢的說道。
一旁席上夏芝江二話不說,帶著身邊丫鬟,搶在眾人身前,緩步走出大殿。
她的身形婷婷嫋嫋,走過周涵止身邊時,似有深意的看過他一眼,輕輕笑笑,不遠處芒星劍冠玉見了,面無表情,只是仰脖將杯中酒吞盡。
……。
是夜闌珊,眾人各懷心事,在暮紫,芯寒這兩位侍女帶領下離開妙仙閣,緩緩向山下走去。
原來那居雲軒雖然房舍眾多,但邢業與夏氏兄弟並軒主住在中門之內,而客居之所卻修在外面,靠近前面山門,那夏文清今夜趁亂咒殺原為軒中總管的邢業,順利取而代之,自此手中攬上了居雲軒中操縱一干事物的大權。
他半心惶惑,半心激動,面上強作剋制,有露著難以掩飾的志得意滿之情,站在中門邊上,拱手向眾賓客作別。
這一行約莫三十多人,沿著山路石階,拖出一隊身影,行走在清朗的夜色中,那缺了一角的月亮斜掛在幽靜的夜空,默默看顧眾人,七妙抬頭時,望見這明亮的月亮上黯淡黑斑,似一道山崗,又像是那深邃的海洋,亦或是一片朦朧的霧氣,透露著一股神秘。
她不由想到,這缺角的月,黯淡的影,莫不是迷茫前路上的一絲不祥之兆。
她與李渺華幾人處在隊伍末列,行過中門時,夏文清滿面紅光的蹭過來,拱手作揖,諂媚道:“但願今日軒中事情,沒有擾了仙子興致,文清現在這裡告罪了,待明天我倆安排好大小事宜,定帶仙子好好看一看我居雲軒風景”
七妙點頭還禮,沒有多語,夏文清怔怔瞧著她,不掩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