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的一一完成,怎的卻沒有拿到那本寶書。
其人一手握緊天子扇,一面在屋中亂踏著腳步,眼神四面瞥過,見房內佈置陳設雖與自己先前來時見到的一模一樣,但無處不透著一股別樣的氣氛,觀看那些刑具,或斧或刀,皆是明晃晃的鋥亮,一邊的石凳上仍淌著殷紅的鮮血,滴在地上,顯得濃濃稠密。
周涵止皺著眉,心道為何此屋內景緻皆是光潔一新的樣子,難道被人後來調換過了麼,但是……。他自詡記憶力驚人,這往來打量,發現屋中除了佈置變新了之外,大小位置變化,刀具擺放角度、甚至刀柄斜搭在牆上的樣子都是一毫一寸並未更改,他正苦惱著,忽然心中一個閃亮,頓時想到:“難道我這次看到的不是屋內新弄出來的擺設…。。。而是,而是他以前的樣子!”
他心中一個激靈,腦中更似炸雷想起,心神登時一個恍惚,再看那些擺放的刑具時,竟將那刀身上塗著的血,和先前見過的那暗紅色的鏽斑,這兩種不同的畫面在腦中一一重合,那斜搭在一旁角落的鐵鞭不就是因為天長日久,才結了蛛網,今日裡自己難道入了幻境,竟穿越不知百年,看到了那現世許久以前的景色。
周涵止越這樣想,越是想不通前後關鍵,頭也越來越沉重,就在他覺得自己就要發瘋的時候,忽然間,這房間外有一陣天翻地覆的晃動,他心神電閃,一凝真氣,元功發動,丹田生化黃庭真氣,卻是逆行經脈,霎時間,將其人死死生氣內斂致體內縮排,而其整個身形也漸漸淡去,隱沒在虛空之中。
而後這間屋子,竟重又在水牢裡現出了形影,牢室之門開啟,噠噠幾聲腳步聲,正是隔壁那間屋子裡,走出兩個人來。
這兩個人當然便是踟躕子與胤天童,周涵止看這兩人模樣,自知其二人修為定是不弱,雖然自己以由實化虛,但還是不敢輕易離開刑室,只遠遠從黑暗中窺探其中,
忽然間,兩道幽光自那胤天童眼中射出,宛若利劍,又似疾電,嗖的一聲,刺入刑室黑暗之中,周涵止訝異一下,登時黃庭要術被破,現出身形而來。
這一鉅變之下,他頓時暴露在兩個不知敵友的人面前,周涵止眼睛略略眨了兩下,心道一聲無奈,聽胤天童大聲呵喚時,也只好硬著頭皮走了出來。
他強作鎮定,壓了壓心中焦躁之氣,一拱手間,先報出了先師名號:“在下靈霞島通曉仙門下,見過二位前輩!”
“通曉仙……。通曉仙他還活著麼!”胤天童先反應了下這個名字,忽然之間,他身上兇光登時大放,嗖的一聲,不見其人伸手,但見裹著的袍子中又是射出一道真氣。
這真氣中幽光爆閃,帶著一股晦澀之氣,周涵止心道這其中好有古怪,定是不能硬接,當下一展天子扇,送去一道清風,卻是託著自己的身子向後疾飛,此時其人心道苦也,想師傅再世時,倒也沒講過自己還有這樣一個對頭,不知為何其人聽了他喊出通曉仙的名字,便登時下了殺手。
他這一飛一避,讓開那道晦澀真氣,只見這道真氣沒有擊中自己,而是沒入到身後牆上,然而這一擊看著勢大,卻是深深沒入牆壁,無聲無息,一無轟擊變化。
如此景象,周涵止心中卻是更驚,再次提醒自己不要迎接其人攻擊,他正要再說話解釋,卻見那藍布衣衫的老道踟躕子忽然怪叫一聲,伸出雙手一舉向自己撲了過來。
周涵止嘆一口氣,天子氣凝上一道真氣,與這道士互擊一記,這一擊過去,周涵止頓覺對方根基雄厚,當下不願戀戰,待那踟躕子又一掌挾風擊來時,周涵止腳下踩上了三才信步,依避開東北坤土之位抽身便走,這留著八字鬍的老道臉上頓時擠出一個奇怪的表情,道聲咦時,盯著周涵止的腳步一看,抬頭便問:“你這時知道我元功屬土,想躲開坤艮兩記兇處?”
周涵止被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