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師亦父,其中種種,便盡數體現了出來。
“師傅,我無事,只想在此靜一靜,你先回去吧。”冠玉又淺淺的飲了一口酒,靜靜對田中和說道。
“唉!”紫面星君重重的嘆口氣,這時樹上柳葉被風吹落,飄在水裡,激起些微漣漪,不知又是奏響了誰家心曲……
…………。
東崑崙有一江攬月,南疆之地,水牢之中,唯有孤寂的夜色,抒發著不知誰人的憂愁,踟躕子望了望立在地上那沈丹陽的雕像,略略眨了眨眼睛,心道如今只救得這一個人出來,若不能將其解封,在七妙小子面前倒也顯不出我的本領來了。
他一招手,靈木真氣登時大方綠芒,盤旋在沈丹陽石像頭上,踟躕子口中喃喃不覺,正是做法,身形急掠,一圈一圈,正似狂風,不斷繞著沈丹陽身子飛過。
這團綠光一如疾風,越轉越多,越飛越快,逐漸子啊石像上交織出一片光網,漸漸的,這尊封印著沈丹陽的石像被一片綠芒交織出的光網所籠罩,不多時間,光網綿綿密密,竟匯聚成了一團光帶,此刻還不算完,踟躕子身影早快的辨不清虛實,光帶之上幽光交疊,竟聲光彩,越來越亮間,早照淡了囚室的黑暗。
啪咔一聲,竟是蛋殼碎裂時些微的聲音,一道異色彤光登時射出這道光帶,緊接著,數道彤光迸散出來,竟將踟躕子所化光帶一擊消散。
踟躕子身形一停,拐彎似的飛到屋子一角,凝目而望時,只見那沈丹陽石像竟如魚鱗斑片片剝落,露出其下玉面粉肌,明亮生輝,這正是沈丹陽一步步被解封了。
這時踟躕子才算第一次仔細觀察了當代逍遙宗掌舵之人,只見其人一雙風眼如媚,兩挑柳葉細眉,頰似桃花,生就一副玉面,束著青絲,插著一支玉簪。
他身上,正著一身錦衣,五色流彩縈迴纏繞,散出真力似仙,盤旋祥雲如絮,那錦衣上暗底金紋一個個正是活了起來一樣,紛紛跳動出來,閃動金光,而沈丹陽一雙眼睛,正流露出不世光彩,整間囚室之中,登時宛若金鳳沐雨,生氣襲人,哪再有牢房中汙穢潮溼的氣息。
“原來逍遙挑了這樣一個人物做逍遙宗之主,看上去也不比七妙那小子差了……。”目睹沈丹陽生機復甦,真氣初綻,踟躕子忍不住,驚呼道。
“恩?”沈丹陽一抬眼,見自己所處之處,乃是方圓不過幾丈長寬的一間囚室,面前飄著一個光團,竟是一個人的元靈浸在充滿生命氣息的一股真氣之中,而其中,又還有自己萬分熟悉的氣息,他略一感知,登時驚愕道:“閣下何許人也,竟有我逍遙宗主之令!”
踟躕子一驚,不由分說之間,忽然那沈丹陽一抬手,一物正由踟躕子懷裡嗖的一聲,化作一道光,被沈丹陽吸入手中。
“你這小子,怎麼這麼不知好歹,是我踟躕子救了你!”踟躕子臉色一紅,叫罵道。
原來這沈丹陽到底年弱,比不上七妙精於世故,雖有不世風采,卻仍欠了幾分歷練,多了些許莽撞,此時他持著逍遙令,心道此物失而復得,多有不易,臉上一陣猶疑躊躇之色,卻是在想對面踟躕子所言相救,是否屬實?
……。……。
空間異動,夜空晃盪,深沉似水的黑暗中,七妙盤膝而臥,上手結印相交,調息養氣,他心中計算,這阿僧只屋子已經來回出現了兩次,只要再兩次隱現,便能如約與踟躕子相會。
他將逍遙令借給這踟躕子用,至於內心是否盡信其人所言,自己心中也不確定,也許他只是想給自己一個機會,看看能不能將沈丹陽等人救出來。
在他心中,當日裡天沐如此簡單將沈丹陽被困水牢之事講出,只怕其中隱隱含著一個巨大的陷阱,如今他陷在這六識丁甲陣中,深處無法預知的境地,心下了然,對沈丹陽生死之事,更是心中寒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