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變,接下來的事,便是水到渠成。
事到如今,自己費盡心思,可是身為一奶同胞的夏武明不理解自己,竟舍他而去,他甚至感到,這全天下人中,沒有人理解自己,心底不由浮上深深的悲憤。
他恨恨想到,夏武明不滿自己如此處心積慮,甚至配上十年壽數,可若是他夏武明最早時肯去求其授業師傅出手配合,刺殺邢業,他又何苦做至此地。
他心中五味雜陳,望向月空,缺角的明亮依舊,卻如何點醒這陷入執著的世人。
長夜寒涼,人心憂思,千古來的爭權奪利,恩怨情仇,悲與憤,怨與愛,蓋莫如此?
……。。
再說七妙等人,在暮紫、芯寒的帶領下各自去了客舍休息,她幾人既是一起來的,暮紫心頭會意,自是將他們房間安排在一起,如是之後,這二名侍女才欠身告退,徐徐離去。
七妙望著迤邐身影,漸漸沒入山道深處,即使這朗月高照下也看不清身影了的這二人,眼前恍惚,心頭莫名用上一股思緒,不由去想,暮紫這綽約麗人,與那面若冷霜的芯寒,緣何回到了這裡,大概她們也是那有故事的人。
無風的夜,清朗的月,細碎的腳步聲向遠處散去,漸漸聽不清聲音,放眼處還有山的輪廓,籠著月的清光,相披上一層淡淡的紗巾,一行人住在這緊靠崖壁邊上的客舍之中,客舍裝飾簡單,帶著褪去繁華的靜寂,又如看透歲月的老人,久歷了過往的時光,看透了一批批英雄上的這居雲軒來,或來了走了,或來了,卻沒有回頭。
半山的那邊,探出一塊黝黑的平臺,那是偌大一塊石頭,臨海聽濤,高攬夜月,正是居住著那盛榮裝扮,容貌豔麗,長身跳躍過河漢清平調的夏家三女—夏芝江所居住的紅泥小築,此刻這靜幽居室內點著一紙紅燭,散著豆黃色的燈光,滿溢在無邊的夜月中,流瀉這無邊的誘惑。
周涵止見七妙無由望著紅泥小築,順著她的視線探去,只見蒼穹廣闊,月現星隱,小築臨崖,如居天際,此刻這豆黃色的燈光便是那天宮中散出來的清光,而那夏芝江宛若成了瑤池中的顧影自憐的嫦娥仙女。
眾人心中無不在想:“這女子既是夏家族人,又為什麼不子啊中門之內居住,相反卻要孤身一人住在此地?”
周涵止嘆了口氣,最先由腦中將此疑問趕了出去,他皺眉道:“為尋三仙天,我們輾轉來此居雲軒中,卻不料此際多方人馬均來到這裡,你我須要小心。”
“先前殿中宴上,居雲軒中夏軒主一直躲在簾子後面,不動聲色,我看便是這居雲軒中,似乎也有著很多秘密。”周涵止說的,七妙回憶,她又轉而談到居雲軒。
李渺華忽然插嘴道:“那夏文清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色迷迷的,還使詐害死了邢業邢總管,他用的那咒法,其中蘊含的邪氣裹挾了生命氣息,定是害死不少人煉成的邪術!”
“嗯……渺華說的有理。”七妙點點頭,陷入一陣思索“這居雲軒中詭異事多,又有諸多外力介入,我等正處在漩渦之中,當要小心為上。”
“你我不要管這些人圖謀何種好處,只要旁敲側擊,迅速找到那三仙天所在,與那進入三仙天的方法既是了……。”七妙心道雷若彤前輩等不了自己幾天了,時間緊急,眼下絕對無心旁騖。“之後我們便入那三仙天一探,順便脫離這些人之間的鬥爭,以圖自保。”
“我到想留在這裡看看,這些人到底要圖謀些什麼……。”李渺華初涉江湖,又好慕豪俠風氣,對居雲軒中局勢變化,倒是有幾分好奇。
“渺華仙子……。”周涵止勸道“士要惜身,而後可成其事,故知凡事有所為,已有所不為,留在此地冒險,實屬不智……。。”
“說來說去,涵止師兄又是一副要躲要避的樣子。”李渺華嘟起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