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他氣定神閒的盯著對面那身影,只見那人一通猶豫之後,終是無法,果然乖乖現出身形,飛了過來。
此人近前現身,賀須彌恍然發現,這竟是當日裡魔教那個勁裝打扮,短小精悍的漢子,名曰秦逸之人,只見秦逸落在山崖之上,距離賀須彌數丈距離,仍是一副警惕的神情,盯住了賀須彌。
“你這小子,遠遠跟在賀某身後多時,如今也發現了這夏鴻淵藏身之所,關聯三仙天甚深的勤政樓所在,怎麼反而要半路折返了?”賀須彌眯縫著眼睛,調笑他道,只見他眼珠轉了三轉,不說要打,卻是話鋒一轉,建議道“這樣吧,若你也是圖謀那雷若彤的寶貝,不如我二人聯手,反正她法力通天,留下重寶定是不少,足夠你我二人分的嘛。”
秦逸一愣,卻不料賀須彌環眼怒目,卻是說出這麼一番話來,他當日不知,這賀須彌性子深沉狡猾,忽然想到了,這一會兒前路不知有何危險,自己手上多一個探路的棋子,令其做那衝在前面的炮灰,倒也不差,不過秦逸卻是一臉正色道:
“賀前輩,三仙天上雷若彤前輩與我同屬魔教,為我魔教上下誓保之人,想我魔教四萬徒眾,遍佈天下,你何以敢一一人之力,撼動我魔教這株大樹,去三仙天奪寶的主意,我勸你想也不要想了,不然到時候你將於全體魔教徒眾為敵,其中利弊,還請自行斟酌。”
秦逸這話說的不卑不亢,他心知賀須彌武功卓絕,己方乃有那天毒門孫德宗能勉強與之一抗,故而言語之中,先向其警告,心中卻思量上了那脫身之計。
“哈哈哈哈……。”秦逸這話說過,賀須彌不驚不怒,卻反而笑了,只見他眨巴了幾下眼睛,鬍子眉毛翹起,乃是一副誇張的表情道:“賀某行此險棋,卻如何不知其中危險,一想到要和那如螞蟻蝗蟲一般的四萬魔教徒為敵,老賀我這頭皮都發麻了啊,不過為了證我大道,有一物我卻非取不可,秦兄弟若是能想辦法通融一下,或許此事卻有轉機。”
賀須彌一邊說著,一邊捋一捋光光的頭頂,做出一副被噁心到的樣子,秦逸不以其行動氣,他心中仍存戒備,對賀須彌一番話將信將疑,卻仍是抱一番希望問道:“敢問賀前輩,你想要什麼,不妨說出來聽聽,秦某看看能不能想方設法為你周旋一二……。”
“嗯……。”賀須彌低頭沉吟,看上去好一陣躊躇,末了他白了一眼身後夏文清,乃是探前幾步,低聲湊過來道:“秦兄弟,其實我老賀想要的是……。。”
“要什麼?”秦逸不知不覺間,身子也是探前去,側過了耳朵。
“要你命!”卻不料賀須彌忽然發聲狠,身如驚雷炸響,又似疾風忽起,一個箭步躍向山前,如缽大的拳頭猛地砸向秦逸胸口。
那邊秦逸再三小心,終是有了一絲疏漏,驚詫間,賀須彌拳頭已經砸了過來,他此時再也無暇躲避,心底震撼之餘,唯有一提丹田真元,迎接下賀須彌這一擊拳風。
只聽咚的一下,秦逸慘呼一聲,身子如巨大沖擊蹦飛了一般,仰面向山崖另一側跌去,這邊賀須彌卻不追擊,反而愣在當地,竟是喚了句:“好膽色,好謀略,你這小子,倒是令賀某佩服了!”
這時才看賀須彌胸腹部,嘩啦一聲響,那件雜色袈裟上竟被僻處一個一尺來長的口子,恍然間一道殷紅血線浮現,繼而撲的一聲,其腹部皮肉分開,鮮血登時飛濺。
賀須彌一把捂住肚子,另一隻手不知從哪裡摸出一個酒葫蘆,他一嘴咬掉葫蘆上的酒塞子,大口吞下幾口酒,又口中囫圇幾下,只聽撲的一聲,這賀須彌一仰頭,一低首,一口氣將酒水混著口水噴在肚子上。
霎時間,那腹部噴湧而出的鮮血竟止住了,外翻的皮肉緩緩粘了回去,血線如何浮現,又如何消退,一切竟又恢復如常。
這時賀須彌臉上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