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人的,周涵止正要御氣迎敵,孫德宗趕忙揮手阻住,只聽他指點道:“這些並非血肉之軀,乃是用傀儡術幻化而來的式神罷了,周先生若是一道真氣衝擊過去,此地說小不小,卻也並不算大,又在山下,說不得便會將此山洞外圍炸塌,將夏鴻淵與那暮紫雙雙埋在其中。”
七妙聞言好奇,心道夏鴻淵難道不曉得其中利害,竟幻化如此眾多式神前來阻擋,若是出手將此山洞擊塌,是否算是趁了那二人心意,此舉對他們又有何益處,難道洞中另有可以出去的地方麼?
這時眼看那些兵丁高叫著衝到近前,七妙無暇多想,只道既然不方便以真氣衝擊禦敵,便只好如此。
只見她一展衣袖,那歡雀名/器應聲而出,化作一道金光,閃動衝擊過去。
這仙家府邸之內乃是一處天然石洞,貫通仙山上下,洞內溼氣瀰漫,石路崎嶇,那歡雀一展利刃,嗡鳴聲動時,早如流星電閃一般,忽的一聲,衝破那撲過來的眾兵丁,這一擊斬卻,乃是在半空劃過一個漂亮的弧形,所過之處,兵丁皆哀叫一聲,被一擊暴體,化作漫天煙塵。
轉眼間,歡雀在撲過來的眾兵丁身邊飛旋斬過,又如金光一閃,收回到七妙袖中,這時己方三人抬眼望去,早發現地上滿是符紙飄落,正是那些兵丁暴體後所化,周涵止一展天子扇,漫步過去時,俯身拾起幾張符紙,發現其中乃用娟秀小字寫著兵甲、兵乙等子,那符上更幾筆畫著簡單的人像,或高矮胖瘦,手持刀槍劍戟各色兵器。
他也懂用符,當下慨嘆道:“好巧妙的化形符,可惜,其中所存真氣稀薄,乃是施術者法力不足的證明……。”
這時他心生感應,乃是向西南方向注目過去,口中輕聲道:“尋見那夏鴻淵了……。。”
“哦?”七妙順著他眼光望過去,只見身前乃是石洞中某條崎嶇小路的盡頭,其中光線極暗,乃附在一層朦朧黑暗之中,這時周涵止掠過其旁邊,道聲小心,便挺身走向前去,七妙與孫德宗緊隨其後,也一併向前走著。
三人行不多久,黑暗逐漸吞噬眾人,七妙目視所及,先前朦朦朧朧的,黑暗的氛圍中透著一星兩點亮光,還能望向身前一兩丈距離,之後便只能勉強看到腳下,更後則視線難以離身,只能以耳力辨別身前身後之人的腳步聲音。
忽然之間,七妙身前亮起一個光團,其光熾亮耀眼,乃是周涵止揮手間,化出黃庭真氣凝聚而成,不過其光雖然明亮,照在這無邊的黑暗中,卻仍是不能深遠,可見這閃動漆黑,宛若深淵,吞噬無邊。
然而既然有了些微光線,三人又得以互相看到自己,相比只聽著同伴腳步聲循聲前進,到底多了幾分心安,周涵止此時心頭十二分小心,既要警惕身後孫德宗會不會突然發難,又要小心那莫名突發的攻擊襲身,如此提聚心神,三人又行了不知多久,眼前竟豁然明亮起來。
原來一道天光自三人頭頂處射下,天光映照在無邊黑暗之中,疏落成一道道光帶,乃映出此地洞中景物,乃是豁大寬敞的一處所在,其上鍾乳凝聚,滴液如露,腳下更顯得略略溼滑,洞中清冷,無由處有風吹過,竟又幾絲清爽。
三人抬頭時,才發現原來那高及百丈的頂端,乃有一處洞口,看上去似乎不大,幾乎不容一人透過,不過映著星光日月,隱約見那天際蒼穹,倒是顯得十分空靈別緻,周涵止黃庭真氣所化之光,也漸漸被其照淡,隨著一陣輕響,消散無邊,融入這些微天光之中。
七妙定睛看過,只見天光明亮,其中微塵漂浮,亦可以肉眼辨識,而此洞府玄奇,猶為令人驚歎,便是其中大小數百道石柱撐起這諾大一片方圓,其上冰凌凝結不化,其中牢牢凝固,更似已度過萬年,這時身旁石壁上忽然有一道電光閃過,竟沿著某些紋理傳播開去。
涵止撫手摸過石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