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陣,又如何看不出來,不過他既然暫時被這胤天童制住了,便不得不順著對方話說,言語裡帶上幾分違心的吹捧,還要做的自然,只聽他接著問道“主人,你既然知道此陣破法,能尋來此地,為何先前不依此法出去呢?”
“哼哼!”胤天童鼻子一哼道“這六識丁甲之變化奧妙,哪裡只有這般簡單,要是有明白人握有了那塊可以控制陣法的關鍵——逍遙令,使出法術來,一時三刻內足可困仙制魔,又哪有空子給咱們鑽!”
“逍遙令……”周涵止面上浮過一絲異色,旋即便恢復正常了,他裝著受傷不輕的樣子,內裡丹田之中,卻在源源不斷生化著黃庭真氣,蓄勢之中暗暗對自己道:“韜光養晦!”
原來昔年逍遙祖師激發這六識丁甲之陣,在水牢中佈下明暗兩層禁制,其中一者在明,一者在暗,明者在安樂侯府來人時能見到,這些人自然看不見囚禁在其中的胤天童與踟躕子,而暗者便是將這二人困住,使其不得脫身。
那些時日裡,這囚室水牢的變化當然不同今時,幻化無窮,胤天童與踟躕子二人便似置身一個個虛幻的水泡之中,隨著水泡破碎,被拋入另一個水泡,如是往復,摸不到六識丁甲陣的變化方式,幸的那佈置六識丁甲陣時踟躕子在極恆河沙那間囚室中佈置了一個暗門,算是給自己留了條後路。
而後逍遙祖師暗算踟躕子,將他與胤天童一同困在六識丁甲陣中,踟躕子憤怒之下,與胤天童聯手,皆那能變化的極恆河沙房間暗門中挖出一條坑道,然而兩人在使出法力挖那坑道之中,六識丁甲之陣又是自行激發,限制了他二人的法力,他們不僅氣海中一絲真力也提不出,胤天童更是不知為何恢復了凡身,這兩人苦不堪言,又不甘回陣中等死,只好用血肉之軀拼命挖掘,最後那踟躕子更是挖的磨得兩手指甲剝落,血肉模糊,幾可見骨,然而兩人拼勁凡軀之力,只堪堪將密道挖到那枯井下邊,便被一堵石牆擋住了最後逃生之路,絕了一切希望。
而後踟躕子得了七妙手中逍遙令,在困於虛空時,又以靈體之姿態穿梭過一堵堵囚室牆壁,他從周涵止面前掠過時狠狠瞪了其人一眼,蓋因為那是斬斷了自己身軀,傷了自己性命之人,不過此時踟躕子為了避免節外生枝,一眼之後,旋即遁速更快,化成一道疾光,便是從他身邊飛了過去。
周涵止一時愕然,覺得身前突然飄過一個光團,那本該死透了的踟躕子露出狠毒的眼神瞪視自己一瞬後便跑了,之後他被胤天童止住,為了保命,將此事胡亂合盤托出,胤天童靈機一動,瞪視想到一個對付這六識丁甲陣的法子。
早在二十年前踟躕子便告誡胤天童道,困住虛空囚室之時,最忌打穿牆壁,躍到另一間屋子,那時六識丁甲之陣更加玄妙,牆外不見得是排列整齊的房間,也可能是吞噬性命的虛空,因著這六識丁甲陣主要是踟躕子設計的,胤天童一時謹記他此言此語,一直不敢在房內施法擊碎牆壁,這日裡聽周涵止如是說了,那踟躕子竟也不顧口中禁忌,橫穿房間。
“難道踟躕子當日竟是在騙我?”胤天童眼睛轉的快,心思也是不斷翻覆,細細想起此事“不對……那踟躕子當時和我師一條繩上的螞蚱,騙我對他有什麼好處,難道他心甘情願和我一同困在此陣之中?”
他想了一陣,心思漸漸活泛,想到依踟躕子所言,這六識丁甲陣中十四間屋子迴圈出現,全然沒有規律,自己若一直待在一間屋子中撞大運的話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找到出路,不如……
他想到自己要找的,無非就是兩間屋子,一間時舊了的極恆河沙囚室,那裡有他與踟躕子挖下的密道,一間時舊了的坐無宥刑室,那邊有通向藏有修仙寶書的特殊空間,而踟躕子當年也是說了,這虛空中的屋子彼此之間有些聯絡,也在不斷變化,你從這間屋子中出去到另一間屋子裡,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