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迅速開啟反鎖的房門,一下子衝進來好多人。閻小朵看這陣勢,慌忙向裡間跑去。她搞不清狀況,只是覺得丟人,竟然闖進來這麼多穿警服的大男人。
看著她往屋裡跑,有人急忙喊著:“快攔住她!”
還沒等閻小朵關好臥室的門,門就再一次被撞開了。她趕忙扯過床單披在身上,捂住了臉:“你們幹什麼啊?”
鮮亮的制服中擠過一個人:“太謝謝了!太謝謝了!再晚一點兒就該出事了!”
閻小朵從床單裡探出腦袋去看,果然是何逐,他正感激地握著消防隊領導的手。領導看了一眼閻小朵,然後語重心長地說:“她精神有問題,就不要單獨留在家裡,這祥很危險。作為家屬,你要重視起來。”
何逐拼命地點頭,他黑色的西裝上還沾著少許灰:“是我的錯,謝謝您了。”
大隊人馬終於走了,閻小朵依舊披著床單站在客廳裡。風從破碎的窗戶裡湧進,吹得她身上直髮抖。公寓這麼高,砸窗進來的難度係數可想而知。何逐關上門,脫掉沾有灰塵的西服,斜身靠在沙發上:“今天就我一個人來的,如果有人跟著,我也不用請消防隊了。”
閻小朵又緊了緊身上包裹的床單,惡狼狼地說道:“你瘋了吧。”
何逐吹著口哨,把雙腳搭在了茶几上:“誰叫你不開門。”
他那副得意揚揚的樣子在閻小朵看來就是陰陽怪氣,想著昨天他的肆無忌憚,閻小朵就恨得牙根癢癢:“我不想看見你!原來只覺得病得不輕,如今打心眼裡討厭你!”
何逐只是笑著聽她咒罵自己,好像已經預料到了她的反應:“你這個人變得真快,前兩天還像小狗一樣向我擺尾巴,轉眼就學會咬人了?是你求我幫你的,現在又討厭我,閻小朵,你真不知好歹。”閻小朵也呵呵地冷笑,第—眼見到何逐就知道他是精明的,自己永遠不是他的對手:“你滿意了?你終於看到我不幸福了?”
何逐終於不笑了,閻小朵轉身回了臥室。把床單扔在地上,在鉅子裡找了衣服穿好,她便開始整理雜亂的床。不小心掀翻了枕頭,閻小朵看到了那件疊放整齊的白襯衫。閻小朵抻起襯衫,—道一道很深的摺痕留在上面,她手指一鬆,襯衫便輕飄飄地落在了床上。虛掩的門被粗暴地踢開,何逐走了進來:“怎麼還沒穿好?”
閻小朵沒有理會他,只是重新疊著襯衫。何逐的耐心就快被耗光了:“一早上都讓你浪費了,快點兒收拾,還要出門暱。”
閻小朵的腦袋本來就昏昏沉沉,此刻已是心煩意亂。她在床邊來回地瘋走:“你就不能讓我緩一緩嗎?為計麼要逼我逼得這麼緊?我心裡很難受!就算你句憐可憐我不行嗎?”
“如果我可憐你,那誰來可憐我?我何逐的錢是大風颳來的?現在你和我在一條船上,你趕緊給我做出些成績來,省得那幾個高層話裡話外地諷刺我。”
閻小朵去撿仍在地上的床單,可是卻再也站不起來了,眼淚吧嗒吧嗒地掉在地上:“幹嗎死拽著我不放……我是欠你何總的,我也知道……要報恩,但是……我……我只是想緩緩……”
何逐猛地從地上拉起她,把她推進了衛生間:“有什麼好緩,限你10分鐘搞定。”
閻小朵有些磨蹭,何逐聽得見衛生間裡抽泣的聲音,他也沒有再催。看著那扇有破洞的窗戶和滿地的披璃碎片,何逐還是叫來了助理。
閻小朵化好了妝,但鼻尖通紅,一看就是哭了很久。何逐颳了刮她的鼻子:“我們走吧。”
他們下了樓,助理已經在外面等著了。樓下沒有勞斯萊斯,只有何逐的那輛哈雷。助理拿了閻小朵的鑰匙便去收拾殘局了,閻小朵很不情願地坐上哈雷。轟鳴中,哈雷一下躥出去很遠。風有些冷峭,何逐把西服外套丟在了她家,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