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些忙。。。。。。我會盡快回去的。”
電話結束通話,他嘴角的暖意也逝去了。這幾年他一直漂泊在外,一年回美國的次數不超過兩次。爸爸的身體一向不好,那邊的產業急需要他回去支撐。但心底的那根刺不拔掉,就這樣離開他不甘心。況且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中,總要看到他想要的結果才好。
想到此,何逐便沒緣由地疲倦。他摘掉眼鏡按摩著眼角,不經意地問著助理:“午餐做好了嗎?”
“還沒有。”
他走出書房下樓去了廚房,保姆和閻小朵模糊的身影隔著玻璃門映了出來。保姆擀皮閻小朵包著水餃,擀皮聲在廚房裡有節奏地迴盪著。何逐喜歡閻小朵做的水餃,不僅因為好吃,還因為外形很漂亮,一個個像鼓著氣的河豚,更像她嘟著嘴的模樣。
何逐坐在餐廳的椅子上呆呆地看著,閻小朵就像年輕時候的媽媽,不管平日裡的處事風格怎樣,只要繫上圍裙就是世上最溫婉的女子。可是自從出事後,媽媽便再也沒有下過廚。爸爸曾勸他儘早成家,生個孩子來讓媽媽帶,也許媽媽的病就好了。
就在這一刻,他有些恍惚,如果自己的妻子是她或許也不錯。可一瞬間他又為自己有這樣的想法而感到恥辱,閻小朵怎麼可能和他走在一起,她這一輩子都不配進何家的大門。
水餃下了鍋,很快便上了桌。餐桌很大,但何逐習慣了在窗邊的小圓桌上用餐,或許那個擠滿碟碗的小餐桌能夠讓他忘記孑然一身。
閻小朵只是靜靜地吃,不說話。何逐並不理會,只有陽光暖著氣氛。何逐吃了三個水餃,放下筷子:“你走吧。”閻小朵一怔,剛夾起的水餃從筷子中間掉落了:“啊?”
何逐用紙巾擦著唇,嫌棄地看了她—眼:“不想看你那張哭喪臉,趕緊走。”
閻小朵沒有吃飽,但她還是放下了筷子:“何總,那您忙。”
何逐沒有讓司機送閻小朵,她走了很遠的路才坐上計程車。雖然心很累,但她還是陪了何逐—上午的時間。回到家的時候,阿華已經等在了那裡,門口的地上散落著姻蒂。閻小朵竟然還有心思調侃他:“你怎麼捨得丟下女朋友來找我?真是夠哥們兒!”
阿華跟著閻小朵進了門。閻小朵午餐沒有吃飽,她翻找著冰箱,卻只有兩罐快過期的啤酒:“要喝酒嗎?只有兩罐哦。”
她自顧自地幵了一罐,仰頭連喝幾口,把另一罐推到了阿華的面前。阿華並沒有去碰啤酒,只是從身上掏出一個本子遞到閻小朵的面前:“顧諾…已經離開北京了,這是他讓我轉交給你的。”
閻小朵認得那是她的日記本,她並沒有去接:“沒有別的東西了?只有這個本嗎? ”
阿華揉著頭髮,一副要抓狂的樣子:“小朵,你還當我是哥們兒不?你告訴我,或許我還能幫你。你就這樣憋著什麼都不說,我很難受啊!”
閻小朵只是嘿嘿地笑:“能有什麼呀?顧諾一把我給他的東西丟了,我當然生氣了。阿華,你能替我找回來嗎?”
阿華聽聞後,長嘆一口氣:“你們女人就是事多,總在意這些小事情,男人對你們多好都沒用,就知道揪著些芝麻大的事不放。”
閻小朵默不作聲地喝掉了整罐啤酒。阿華在喝了幾口酒後也開始絮叨,小蓮的一個小姐妹在歌廳做服務生,抖出了阿華常帶那裡的小姐出去開房的事,從今早起小蓮就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跟他鬧呢。
“我以前確實渾渾噩噩,但和小蓮在一起後就沒幹過那種事了,真是心煩!”
閻小朵只是苦笑。誰又瞭解誰的苦?誰也解不了誰的愁。阿華髮洩了一通,卻因為放心不下小蓮,急匆匇地離開了。
房間裡已被何逐的助理收拾乾淨,看不出早上的混亂。閻小朵望著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