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至今還是沒有做手術。沒錢是一個方面,不願意逼迫自己去接受確定的身份是另一個方面。她並不把自己當成女性或者男性,也不想按照社會既定的性別模式做事。
「你看,」她拿出了身份證,上面的照片還是她短髮的時候,和現在是完全不同的感覺,「它框死了我們只能是男,或者女,但其實性別遠不止這兩種,不是嗎?」
「把所有人全歸納成男性和女性,確實是太狹隘了。」
「說實話,」她靜靜地看著床上的人,「我都不知道我算是同性戀,還是異性戀。」
「你知道你喜歡他,這不就夠了嗎?」
韓晨輕輕地搖頭:「你覺得他會接受一個身體有畸形,永遠也無法生育的物件嗎?」
「什麼叫畸形?就算生物學上是純粹的男性,下面不長得千奇百怪嗎?」
韓晨突然笑出了聲,而且一笑就停不下來了。所以她的臉紅也不知道是因為話題過於羞恥還是因為缺氧。
「每個人的接受程度都不一樣,」他撓撓頭,「我覺得你還是直接問他本人比較好。至少就我看來,陳校長是個很開明的人。再說了,今年是重置年啊。」
這話就像萬金油一樣,可以讓任何猶豫不決的人下定決心,然而韓晨搖了搖頭:「如果他不接受,或者表現出不舒服的話,我就在這裡待不下去了。哪怕只有這半年,我也想離他近一些。」
現在馮諾一知道她當初為什麼看到傳單就決定來支教了——傳單上的照片是納灣小學,上面是陳念東和孩子們在操場上舉辦運動會的影像。就算相隔十年,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當初走進教室的那個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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