嚮導，都是專門安排好的。
包括之後誘導即將臨盆的葉婉宜外出，中途產子、偷子、賣子……
一切計劃。
完美無缺。
天衣無縫。
要不是那個外籍士兵後來得了絕症，自己向神父誠心懺悔時，說出這一切，誰也不會知道當年的完整真相。
不得不說，章家兄妹倆，是個犯罪和演戲的天才。
幾十年了，把付家上下瞞得密不透風。
也不知道等付國興知道，這麼多年，自己身邊居然睡著一條心狠又狡詐的美女蛇時。
會不會做噩夢？
陸北城想，大概是會的。
不僅會做噩夢，甚至恨不能自戳雙目吧。
“小寶，把這封信，還有你手裡查到的那些證據，都交給你小姨夫。”
“你要相信他，後續的事，他知道該怎麼做，才是最正確的……”
“按照章家兄妹倆的年紀，這些大概也夠他們在牢裡住到死了。”
“而且，你不覺得，讓他們兄妹倆活著深陷鐵窗，再讓章家慢慢沒落，讓他們眼睜睜看著自己努力了一輩子的東西，慢慢坍塌……”
“這對他們來說，才是最絕望的懲罰，對不對？”
江如寶想了很久，才點頭。
“行，三姐，姐夫，我可以答應你們，暫時不對他們動手。”
“但如果小姨夫給我的最終結果，不能讓我滿意，我保留再次出手的權利。”
……
這般種種多方合力的結果，才是付邵中昨天親自發布逮捕令的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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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玉雄被帶走時，大概也不會想到，這是他親外甥下的命令吧。
而且，原本以為只是一次小小的、常規的問詢和配合調查。
沒想到……
最後，他一進去，就出不來了。
……
此刻，付家老宅裡。
付國興皺了皺眉，看向他兒子。
“你剛才那話什麼意思？”
“什麼叫我連自己枕邊人，都從沒看清楚過？”
“你別忘了我的枕邊人，是你媽！”
“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別在我面前這麼陰陽怪氣的。”
“我跟你媽關係是不好，但這也不是你不尊重她的理由，再怎麼說，她十月懷胎生了你……”
付國興這輩子就是對章玉英有再大的怨，但看在她給自己生了一個如此出色繼承人的份上。
他也不會真的恨她。
畢竟在付國興心中，付家的重要性，永遠大於他的個人情愛。
這也是當年葉婉宜義無反顧離開的原因。
只因為太瞭解付國興的性格，也太瞭解章玉英這種人為了階級躍升的不顧一切。
她留下來。
只會一地雞毛。
付邵中聞言，苦笑一聲，“是啊，她生了我。”
他低頭掩住自己眼中的巨大失望和痛苦，喃喃道：“……可我寧願自己不是她生的呢。”
就因為她。
父親一輩子都過得不幸福。
二叔年紀輕輕，就為此丟了性命。
奶奶早早撒手人寰。
爺爺如今住在療養院裡，都老年痴呆了，但每次他去看望爺爺時，他都會笑咪咪地喚他。
“雲崽……雲崽……你回來啦……”
更別說他的女人和孩子，因為她的不喜，這幾年所受的那些委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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