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陝西話裡:“我沒有文化,蠢豬就是俺”是一個讀音,他的眼睛裡清冷不復,取而代之的透著濃濃的不悅,看我笑的涕泗橫流,他的嘴角轉而勾起一抹無奈卻明朗的笑意,“所以,你聽到我叫‘春竹’就想到了這些嗎?”我擦擦眼角笑出的淚水點頭。
正要說話卻聽到春竹和秦順兒回來,進門看到四爺嘴角帶著明朗的笑意和笑的快趴下的我,一臉驚詫,四爺看到他們進來,本來已經壓下了笑意就要換上雕塑臉,可是我一看到小姑娘春竹就忍不住想起四爺剛才清冷的聲音念出的句子,噗嗤一聲又笑出聲來,眼角又要笑出淚水,四爺要維持自己的清冷模樣,強壓著笑意的臉卻逗得我更笑的無法停止。
他只好背對著秦順兒和春竹,肩膀卻有著強壓下來的輕微的顫抖,刻意的咳嗽了兩聲,他終於又變成了雕塑:“備好車了?”秦順兒趕忙換下莫名其妙的表情,帶著嚴肅與恭敬的行禮答道:“回四爺的話,備好了。”雕塑轉身問我:“曦雲姑娘,如今你也不記得家住何處,我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隨著我做個丫頭,再沒有尊貴的身份,一個是我給你足夠的銀兩,安排大夫給你治療,你養好了傷再尋了自己的家去。”
我驚詫的看他,心想這就要走了嗎?心底突然對這陌生的朝代產生了恐懼,看著眼前英俊的男子,卻總覺得有莫名的熟悉的感覺,心底也格外的寧靜,想來想去,如今我定是找不到自己遠在不知道多少年外的家了,所謂的失憶也是對這個朝代沒有記憶,定是無法恢復的了,而眼前的這個人既然讓我心安,就是暫時做了丫頭,也只是服侍他,總該還有機會離開的。
正準備開口說跟著他,他卻彷彿看透我似的說:“不過你要想好,我的府裡有進沒有出。”我蹙眉看著他,他的眼睛裡有著清冷,還有一絲壓抑很深的,讓我無法探究的情緒,心想難道他不想我跟著他嗎?末了還要提醒我一句,不過所謂的有進沒有出,也不一定,要走總歸有辦法的。
這麼想著我還是答道:“我隨你走。”
但那時,我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句‘我隨你走’,竟是許定我今生的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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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應是綠肥紅瘦'改排版' 。。。
他聽聞只是迅速的轉身出門,秦順兒跟我說了句:“姑娘跟春竹坐一輛車吧。規矩跟著春竹做就好,萬不可造次。”
看我首肯,便趕忙跟著四爺出門,心底驀然產生了一絲失望,他不高興我跟著走嗎?
撇撇嘴,算了,反正都決定了,也沒別的路可以選擇,卻聽春竹甜甜的喊我:“曦雲姐姐,姐姐你看模樣該有十四了吧,我十三,我叫你曦雲姐姐可以嗎?”
我看著眼前天真一片的小姑娘,心想其實我都二十一了,比你四爺還大呢。
想到這抿起嘴有一絲得意的扯出一個笑容,“好啊,可是我不想喊你‘春竹’,就叫你小竹兒好嗎?”
春竹眨巴眼睛看我,“姐姐,這名字還是大前天四爺把我從人市上買回來時候給取的呢,我覺得很好聽呢,你不喜歡嗎?”
我心想,‘小豬兒’總比‘蠢豬’好吧,但是也不好欺負天真的小姑娘,便說:“你不是要喊我姐姐嗎,我覺得小竹兒比春竹更親近,你不喜歡我喚你小竹兒嗎?”
那小姑娘馬上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真的呀,我還以為姐姐不喜歡我呢,姐姐這麼想,那就叫我小竹兒,我樂的很呢,咱們快走吧,四爺規矩嚴著呢,自從大前天我被四爺買回來,秦順兒就教了我三天規矩呢,咱們去晚了可要被罰了。”
說著拽著我趕緊跑出門去。出了客棧,門口是一條繁華的街道,人來人往,叫賣聲不斷。
四爺就那麼清冷的站在馬車前,抬頭望著天,那一瞬間,我彷彿看不到了街道,看不到了他身邊的秦順兒,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