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瑪只會當我也暗中歸了‘賢八黨’!”
他“砰咚”一聲,把杯子重重的擱在小几上,走開去,坐在書桌前靜靜的看摺子。
我看他緊蹙的眉頭,怎奈只能低低的嘆口氣,十四,你是何苦呢?胤禛,你又是何苦呢?愛新覺羅的命,只能是互相折磨嗎?
“又發甚呆?爺渴了。”忙收回思緒,胤禛探尋的黑眸正注視著我。
“渴了不自己斟茶?”我嗔笑著,取過杯子倒茶給他喝。
他忽而笑了,笑容裡帶著絲釋懷,“爺從今要做個閒王,懶王,不問世事,不斟茶。”
“你倒成了甩手王爺了。”
我笑道,忽而想起很久沒有見過胤祥了,自從二月他和胤禩,十四他們一起伴駕去了五臺山,我便再沒見過他,也沒聽過他的訊息。
“十三爺怎的這麼久也不來走動?”
話剛出口,我便後悔了,不是沒有看出這一個月來胤禛小心翼翼維持的祥和,可是我怎麼也沒想到,是跟十三有關的。
胤禛此刻的臉上,正掛了冰冰冷冷散發著寒氣的冰雕面具,許久,沒有見過這樣的他了,到底發生何事?
“胤禛……”無意識的開口,我心底忽而有些恐懼,怕他會說出我知道的事實。
“十三弟被皇阿瑪圈禁了。”許久,他說。
果然,是這樣。“為何?”我聽到自己的聲音在莫名的顫抖。
“我還……不知道,御駕從五臺山回來,他便被圈禁,我去跟皇阿瑪求情,皇阿瑪只說胤祥並非勤學忠孝之人,必將生事,不可不防。我去他府裡瞧他,侍衛這次倒守得如銅牆鐵壁了。”
他嘴角攀上苦澀,看他冰雕的臉,我知道他,此刻一定難受至極。
他最珍愛的兄弟,被莫名的圈禁起來,到處問不到原因,不知道原因,他甚至連解救的辦法都沒有,怎能不痛苦?可是,究竟是為什麼?到底發生了何事?
沒過許久,戴鐸和隆科多來了,身後……
還跟著,年羹堯?他不是,時任四川巡撫嗎?怎麼會在京城出現,看起來,還甚為隱秘?有年羹堯出現,一定是有什麼頂重要的事兒。
我退出書房,暗忖片刻,定了主意,吩咐玉蕊去準備個黑色斗篷。
廉貝勒府離雍貝勒府並不遠,不想落人口舌,我囑咐玉蕊去僱了輛不起眼的馬車,遠遠的停著。
“格格,奴婢要陪著您!”玉蕊打著哭腔求道。
“傻丫頭,我就是出去溜溜彎兒,能有什麼事兒。”
半推半就的,好容易勸住她,我便吩咐那車伕往廉貝勒府的側門去,如果
73、誰知黃瓦掩心離 。。。
沒有記錯,書房應該離側門兒最近。
敲了門,好容易有人來應,看我披著大斗篷的樣子,利索勁兒的就要關門,我忙攔住,遞上十四給我的扳指,“交給你們家八爺,就說這扳指的主人求見。”
他雖不解,但看那扳指,仍然有禮的打千兒接過,隨後關門。
那扳指的內側,刻了“禎”字,我想,胤禩會讓我進去的,只是最後見到是我,不知道會不會把我轟出來。
果不其然,不久便有人來開門,是廉貝勒府的管家徐敬連,“不知十四爺府上來訪,多有得罪。”他打千兒陪笑道。
我不便說話,只點點頭,他想看清我是誰,無奈風帽過大,我的臉都攏在陰影裡。
他遂垂了眼,“您跟我來。”
說著恭身在前頭急速的走,進門便是一個狹長的走廊,轉彎進了角門,便是胤禩的書房。
“您請。”徐敬連把門推開,後退一步,作勢請我進去。
一腳跨入,便反手把門關上,我看到胤禩正在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