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再無第二人了!
換上人家給他準備的那套月白色衣衫時,謝輕塵甚是驚訝:那身衣服除了稍稍有些寬肥以外,衣袖領口與長短都無不合適,就像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
唯一叫他鬱悶的是,衣服穿好,人家馬上就又給他戴上了那副鐐銬。
小廝們清理屋子,悔棋便拿了一條很大的手巾來細心地給他擦乾了頭髮,焚琴用一把上好的象牙梳子替他梳好了頭髮,然後一前一後各捧了一面碩大的銅鏡,問道:“公子看看,還滿意麼?”
謝輕塵搖頭笑道:“兩位姑娘,你們不拿些胭脂水粉來給我用麼?”
焚琴和悔棋齊齊一怔,悔棋脫口問道:“公子,你要那些做什麼?”
“我還想要珠釵和花鈿,姑娘也一併取來吧,省得一趟趟地跑!”謝輕塵抬手加額,笑得幾乎背過氣去。
焚琴和悔棋明白過來,也都忍俊不禁,悔棋道:“謝公子果然風趣!婢子們侍奉慣了聖君,請公子切莫見怪!”
焚琴道:“公子,請稍事休息,晚些我家聖君可能還會邀公子前去敘談。”
“嗯,這句話才要緊!”謝輕塵不笑了,心裡暗忖,“等你吃好歇好,放鬆警惕,才是她要有所動作的時候——不過,謝輕塵現在除了小命一條,一無所有,我就不信,你能奈我何?”
他暗暗冷笑,於是和衣躺在床上,焚琴替他拉下錦帳,二女侍立床頭,聽他呼吸均勻悠長,竟是頭一挨著枕頭就睡著了。
焚琴叫醒他的時候,外面已是夜幕深垂,屋內已經掌上了燈燭。
“公子,我家聖君有請!”焚琴拉開錦帳,躬身道。
謝輕塵起來,二女服侍他漱口洗臉,為他理好頭髮,就又將他押到一處後園。紫微魔君已然候在那裡,棄書和裂畫挑著宮燈侍立身後。
旁邊還站著一個水不漪,她身後跟著阿如和阿意,奇怪的是,阿如手裡抱著兩條狐裘披風,阿意手裡也抱著好幾件厚厚的披風。阿意看到謝輕塵,眼底閃過一抹驚喜,可是謝輕塵的目光
紫微魔宮 。。。
掠過時,她卻連忙低下了頭。
“謝公子,勞乏可曾稍解?”紫微魔君緩聲問道。
“還好!”謝輕塵點點頭。
那紫微魔君藉著宮燈之光,又上下打量他一眼,突然輕嘆一口氣:“想不到這衣服竟如此合身!公子清逸俊雅的模樣,倒是叫本宮想起一位故人來!”
“果然!”謝輕塵心底冷笑,不由鄙夷地輕輕撇了撇嘴角,“該找死對頭的後人來複仇洩憤了吧?”
可是他卻故意不動聲色地問道:“哦?不知是哪位故人?”
紫微魔君高深莫測地微微一笑,道:“請公子隨本宮過來!”
她伸手過來,隔著衣袖拉著謝輕塵的手腕,攜著他往前走去。轉過一座假山,來到一堵一人多高的石壁面前,謝輕塵看到石壁上有一道五尺來高的石門,兩旁各守著一名紫衣女子,此即正拜倒在地:“參見聖君!”
“把門開啟!”紫微魔君道。
“是!”守門的女子取出鑰匙,開啟巨鎖,又搬動機關,石門緩緩開啟,一股凜冽的奇寒襲來,以至於眾人都不禁微微打了個寒戰。
焚琴和悔棋打著宮燈當先開道,紫微魔君攜著謝輕塵隨後躬身進入。進來後才發現別有洞天,裡面是一條寬敞開闊可容兩人並行的甬道,一層層石級綿延而下,兩面都堆著厚重的巨大冰塊——原來是個冰窖!
紫微魔君攜著他一直往裡走,甬道卻不是直的,彎彎拐拐,最後來到一個約十丈見方的大廳,廳裡大大小小的冰塊都整整齊齊地堆在四面乾乾淨淨的石臺上,最裡面的牆上卻又有一道石門。
外面是炎炎盛夏,這裡卻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