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子還真是多疑!”紫微魔君笑著罵道,“有何深意?好,本宮就明明白白問你一句:你是不是天劍謝至的兒子?”
“你問這個做什麼?”謝輕塵挑挑眉反問一句。
“你這樣說,應該就是承認了吧?”紫微魔君卻也是答非所問。
“我可沒說!”謝輕塵搖搖頭,“我只是奇怪:聖君為何如此關注謝大俠的後人?再說,這個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有什麼關係?!問得好!”紫微聖君冷冷地道,“謝輕塵,本宮就明明白白地告訴你:若非懷疑你是謝大俠的後人,就憑你前次一支玉簫傷我多名教眾,此番又偷樑換柱送走天劍,只怕此即已經碎屍萬段梟首示眾了!哼!若無這層懷疑,本宮豈能容你活到現在,還好酒好菜招待於你?!”
“哦!原來是沾了姓謝的光!”謝輕塵恍然大悟地點點頭。
“你這話什麼意思?”紫微魔君眼底泛起一絲怒意。
“什麼意思?不是你說的麼?不知聖君為何會懷疑我是謝大俠的後人呢?我想,多半是因為我也恰好姓謝吧?所以,我說自己是沾了這個姓氏的光,說錯了麼?”
“你這麼說,莫非是想告訴本宮:你不是謝至的兒子?”紫微魔君冷冷地盯著他。
“我好像告訴過你了:我是個孤兒!”謝輕塵一本正經地道,“不知聖君找到謝大俠的後人,打算把他怎麼辦?”
紫微魔君的眼神柔和下來:“自然是視他有如己出,百般疼愛:謝大俠已然故去,他唯一的血脈,本宮自會叫他擁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一轉眼,看到謝輕塵又是一臉的鄙夷與懷疑之色,她不禁怒道:“怎麼,你還是不相信?”
“不相信!”謝輕塵搖搖頭,“第一,據說謝大俠夫妻情深,斷無移情別戀的可能;第二,我方才就說了,以聖君的身份,自然不肯屈居人下;第三,就算聖君對謝大俠情有獨鍾,可是那個兒子豈不成了情敵之子——反正,我是一百個不相信!”
紫微魔君點點頭:“你的懷疑確也不無道理!不過,本宮倒也不妨一一替你解來:第一,不是本宮自誇,本宮當年還真的是閉月羞花沉魚落雁,哪有男人不愛美貌的?至於那位謝夫人,你也不想想,一個已經生過孩子的女人,豈能和一個美貌如花的大姑娘相提並論?第二,男人變了心,是可以休妻再娶的,她若死乞白賴不肯走,你以為本宮是一般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尋常女子麼?第三,謝大俠為救本宮而死,他臨終時將他的幼子託付於本宮,本宮又怎麼可能拒絕?”
“你說他、他臨死的時候把自己的幼子託付給你?”謝輕塵說什麼也不能相信,“你算他什麼東西?!”
最後這一句,卻惹惱了紫微魔君,她一揚手,一巴掌就往他臉上摑來!
謝輕塵一把捉住她的手腕,摔了開去!
紫微魔君沒想到他會反抗,猝不及防被他捉住了手腕甩開去,可是焚琴和悔棋的利劍卻齊齊出鞘就架在了謝輕塵頸中!
“大膽!竟敢冒犯聖君!”水不漪呵斥一聲,阿如和阿意忙一邊一個抓住了他的胳臂!
水不漪食指連動,封了他胸前要穴,抽出金絲軟鞭:“聖君,要不要屬下代聖君教訓一頓這不知好歹的狂徒?”
紫微聖君搖搖頭嘆一口氣,道:“算了!我還沒有弄清他到底是不是謝大俠的兒子——倘若真是,當著他的面鞭打他的兒子,叫我百年之後有何面目與他黃泉相見?”
謝輕塵咬著下唇,揚起頭冷冷地俯視著她,半點領情的意思也沒有。
“我看,你若不是他的兒子,是不會這麼生氣的!”
“我倒覺得,是聖君自己比較生氣吧?因為聖君自己也明白,聖君方才所言,實在離奇可笑,根本就不會有人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