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下滔天大罪,居然不知悔改,還敢對已故的莊主肆意詆譭!”駕鶴長老喝道,“誰告訴你莊主要設計將你變成他的死士?!”
謝輕塵冷笑:“二位長老,你們明明對當日之事已然知道得一清二楚,又何必再假惺惺來問我?!”
那名少年終於開口,慢條斯理地道:“藍梟,大家都說你是本莊數十年來難得一見的好手,我想先父並不會捨得毀了你這樣一個人才——一切,也許不過是一場誤會而已!誠如你所言,我們對當日那件事已然調查清楚,叫山莊灰飛煙滅的另有其人,可是,與金雉私下相好,還有叛逃山莊,總是你所犯之罪吧?不過,如今本莊正值復興用人之際,倘若你肯悔過,我也可以既往不咎,給你一次機會!”
“多謝少主抬愛!”謝輕塵鄙夷地一笑,挑挑眉道,“可是少主也一定知道,叫山莊灰飛煙滅的,不是別人,正是藍梟青梅竹馬偷偷相好了十年的金雉,而且就是為了給藍梟一個自由之身,她才與山莊玉石俱焚的!不知少主是否還可以裝作那麼大度,跟藍梟許下什麼既往不咎的承諾呢?”
“藍梟,你不要給臉不要臉!”少主終於沉下了臉。
“少跟我來這一套!”謝輕塵傲然揚起下頜,冷冽的目光從眾人臉上一一掃過,“我今日不是來聽你們判我什麼罪的!我只想問問少主這條命是否還覺得金貴,倘若是的話,就先把那小姑娘放了!”
“大膽逆賊,你也太囂張了些!”羽化長老勃然大怒道。
“藍梟,你單槍匹馬前來赴約,居然還敢在少主面前如此放肆!”駕鶴長老皺眉道,“你既然冥頑不化,我們也就不會再跟你客氣什麼!醉蜂,你先讓那小丫頭吃點苦頭再說!”
“是!”那使尖刺的黑衣人卻也還是個稚嫩的少年,看起來不過十六七歲的模樣,此即應了一聲,便往越冰瑩身邊走去。
“站住!”謝輕塵沉聲喝止,然後冷冷地咬著牙道,“你們誰敢傷她一根汗毛,我叫你們全都給她陪葬!”
於是,亭子中眾人都看到了他手中那枚烏溜溜的小球兒。
“藍梟,你、你要做什麼?”羽化長老愕然道。
“我叫你們放人!你們知道這是什麼嗎?這就是叫咱們‘極樂山莊’灰飛煙滅的東西——”謝輕塵眯起眼睛,一字一頓地吐出那個詞兒來,“葬、天、雷!”
“藍梟,你瘋了!”駕鶴長老倒吸一口冷氣,“你、你連她的性命也不顧麼?”
謝輕塵昂然道:“反正都是一死,多幾個人陪葬豈不更好?!”
“藍梟,其實你也知道,我們只是要你的性命而已!”少主又說話了,“所以,倘若我們答應不傷她性命呢?”
“少主,對不住啦!”謝輕塵淡淡地牽了牽嘴角,“承蒙山莊多年栽培,藍梟早已不知信任為何物!”
“可是,我以為我這個主意你似乎可以考慮一下呢?”少主陰陰地一笑,望著他的眼睛。
謝輕塵有些意外,但終於還是點點頭道:“願聞其詳?”
“不知道本莊最為出類拔萃的人物,是否有膽量嘗試一下這個?”少主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小的青花瓷瓶,駕鶴長老連忙從石桌上取了一隻瓷碗給他。少主拔去瓷瓶上的塞子,將瓶子裡那種灰不灰綠不綠的粉末悉數倒進瓷碗中。
謝輕塵吸了一口氣,臉色微微一變。
少主微笑著,又從駕鶴長老手中接過酒壺來,倒滿了瓷碗,一股奇異的香味便飄滿了亭子。
越冰瑩把目光投向謝輕塵,露出驚恐的神色來。
“你知道,‘極樂散’的藥效不會那麼快發作,但若是兌了酒就會發作得稍微快一些——哦,當然,兌了酒的話,它發作起來自然也會更兇猛一些!”少主微笑道,“不過我想,這些時間,夠你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