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盡全力助在下登上武林盟主之位,算作在下廢去原來武功的補償!”
“他要助你登上武林盟主之位?”越冰瑩驚呼一聲。
沈鹿突然苦笑一下:“越姑娘,謝公子一番苦心,你就當真全無所察?”
“你、你在說什麼?”越冰瑩怔怔地看著他,不明所以了。
“其實,謝公子知道在下對姑娘——”沈鹿頓了一下,終於道,“對姑娘絕不會有半點妨害之心,方敢如此放心將神功傾囊以授。而且他怕姑娘會因為覺得虧欠在下而不肯醫治,因此才對在下許以武林盟主之位作為答謝!至於姑娘想跟什麼人在一起,他說,他絕不敢勉強姑娘,一切但憑姑娘自己做主!”
越冰瑩愣住:如此說來,他其實只想告訴自己,無論自己做何選擇,他都會一力支援?而且,這傢伙居然是在跟沈鹿做交易!也是,依他的性子,豈肯輕易開口求人?
“越姑娘,其實謝公子多慮了!”沈鹿微笑道,“什麼武林盟主之位,沈某從未敢妄生覬覦之心!沈鹿當日承蒙二位仗義相救,方得以活命至今,救命之恩,沒齒不敢相忘!今得謝公子差遣,又是為姑娘效勞,在下自然萬死不辭!”
越冰瑩看著眼前少年,那張尚未完全脫去稚氣的單純面龐上,盡是真誠之色,突然覺得十分感動:謝輕塵看人真的很有眼光,“天行秘笈”說“唯有心思純淨者,摒除貪嗔慾念”方可練成此功,除了沈鹿,哪裡還有更加合適的人選呢?此人心思如此純粹,實在是習練“天行神功”的不二人選啊!
轉念又想到謝輕塵,越冰瑩突然發覺,當日他對自己全不動心,自己其實又何嘗真正瞭解他的為人?時至今日,聽完沈鹿這番話,她才終於明白:謝輕塵這個人,實在很難輕易動心,可是一旦動心,卻原來竟會愛得如此純粹如此徹底!
越冰瑩陪謝夫人說了會話,不知不覺竟已過二更,這才連忙回到自己房裡去。
可是躺在床上,心裡卻始終記掛著他的安危,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於是穿好衣裳,預備出去走走,卻突然聽得一陣喧譁。
這麼晚了還有人吵鬧什麼?莫不是他們回來了?越冰瑩一個激靈,連忙走出門去看個究竟,不料還未走出幾步,就看到許多人往這邊趕過來。
“瑩兒!”走在最前面的蕭千羽,一把將一個披頭散髮、衣衫襤褸的女子拖到她面前,“你認得她是誰麼?”
“少夫人,是我啊!”那女子一見越冰瑩,竟立即哭倒在她腳下!
“琉璃姐姐,是你?”越冰瑩驚呼一聲,“你、你怎麼啦?”
“少夫人,快啊!”琉璃泣不成聲,“快去救公子!”
越冰瑩的心驀然一緊,一把將她拉起來,顫聲問道:“他、他出了什麼事?”
“少夫人,你們走的當日,老爺就將公子關進了地牢!”琉璃哭出聲來。
越冰瑩立即手腳冰涼,險些背過氣去:“那、那又為何?”
琉璃反問道:“少夫人,事到如今,莫非你還不知道公子的真正身份不成?”
越冰瑩只覺得自己眼前一陣陣發黑:怎麼?害他的人還果真是龍老爺不成?那麼,他現在究竟怎麼樣了呢?
“什麼真正身份?”一旁有人突然沉聲問道,卻是雲中志。
他和袁如笙,原是打算等著各門各派那些元老們解毒修養好了,一起回去,於是便在“悅和山莊”多耽擱了幾日。可是因為害怕打草驚蛇,或者竟萬一是場誤會,於是除了蕭慕天一家,那些有關謝輕塵與龍傲的猜測,旁人一概不知。
琉璃怯怯地看他一眼,囁嚅道:“他、他本不是我家老爺親生兒子,乃是夫人先夫的子嗣,本名叫作謝輕塵!”
“那又如何?”雲中志皺皺眉頭,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