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半晌都未見有異,看來對方並沒將他們放在眼裡,又或者說現在被更重要的事絆住腳步,無暇顧及他們這兩隻小螞蟻。
如此甚好!
羽蛇一出房門,便懨懨的沒了精神,蜷在他的袖中,閉目養神,因由認主的緣故,它便恢復成幼體狀態,功力修為大大減少,所幸智商情商依舊,將將若不是察覺到他們形勢危急,它也不至於強行破出,這一下便去了五分之一的毒液,一時間元氣大傷,只覺昏昏沉沉的渴睡不已。
二人奔行的氣喘吁吁,卻不敢做絲毫停留,天明官兵便會趕到,屆時城池封鎖,他們不便脫逃。
只是這朗姆山中的秘道他們卻不得而知,也不好大半夜跑去抓人問詢,更擔心他們過多停留會引起那群人的注意,只得硬著頭皮越山而走。
只不過他們到底還是錯估了這朗姆山的陡峭程度,本就經過一場惡戰在先,又用輕功踏行良久,體力值早就告急,現下他們連打坐休憩的時間都覺奢侈,只是想著要儘快趕回魍魎殿,跟魍魎掌門稟明一切。
【組隊】【無妄】:你怎麼樣?
無妄看了一眼身旁閉目打坐的練十七,啟唇關切道。
練十七眼皮微抬,只是輕輕應了一聲,透出濃濃的倦態。
無妄心下稍安,重又閉上眼開始執行真氣。
豐樺幾不可查的皺了皺眉,剛剛出逃的時候只覺後心一震,本以為是遭了偷襲,不過卻沒感到任何不適,再加上又專心趕路,便沒放在了心上,只是這一歇下便覺那後心隱隱發熱,似是牽扯著她的筋骨,令她十分不適。
就這般走走停停了大半宿終於看到那座黑色的莊嚴建築,心下大喜,原本力竭的雙腿又重新注入了力量。
“窮蟬……”踉踉蹌蹌的奔入內殿,撐著最後的清明吐出這兩個字,二人便雙雙昏倒在地。
魍魎神色微變,緊走幾步上前,探身察看,不料劇變突起,原本暈厥的豐樺一下跳起,掌下利刃傾側而出,直直向他刺去。
魍魎大驚,縱使他神功蓋世,終究是隔得太近,將身子彎到一種不可思議的程度,避過了要害,嗤——利刃入體的聲響傳來,讓人聞之發憷。
魍魎濃黑的眉連皺都沒皺一下,抽身後退,將入骨的刀刃生生拔出。
豐樺見狀,沒作絲毫停頓,目露狠厲招招直逼其要害,根本就是不要命的打法。
魍魎心下有異,見她神色冷凝,目光呆滯,身形動作仿若木偶一般便,便知她被人下了傀儡咒,便於操縱。
打鬥聲將暈厥在地的無妄吵醒,蹙蹙眉心,有些奇怪的探手揉了揉兩邊的太陽穴,似是想不起自己緣何會坐在地上,驟一抬眼,驚覺前面打成一片的二人,登時驚愕萬分。
無妄眼尖,第一時間便發現了練十七的神色有異,心裡暗叫糟糕,急急起身搭開弓箭,羽箭疾射,將膠著一處的二人逼開寸許。
“前輩!十七她被人暗害,絕對不是出於本意!”無妄趕忙出口解釋,不料那頭的練十七就跟上了發條一般,堪堪立穩便又不怕死的繼續狠撲過去,魍魎無奈,使了一記詭異瞬移,一指點向她的肩井穴,張牙舞爪的她這才停歇下來,兩眼一翻,直接軟倒在他臂間。
無妄急躍兩步,一把將失去意識的十七納入懷中:“前輩,那幕後之人是窮蟬,所有事情皆是他一手策劃,就連那出雲城的瘟疫也是他下的毒手,明日他們便煽動民眾暴動,而後派人前來貴派求助,之後他們便一舉攻上魍魎殿!”
魍魎面色無波的將他望著,縱使無妄觀察力尚可,也猜不透此人此刻的想法。
“我們趁著夜色潛入了城主府,找到書房密室,恰巧碰見他們在議事,卻不料被他們發覺,十七就是在出逃的時候被人暗中下了符咒。”見他久未出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