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的想起身，額頭卻正好撞在了方凜低下來的頭上。
方凜：“嘶……”
念謹：“唔……”
方宇正好推門進來，見到此景以為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連忙退了出去：“我沒看到我沒看到我什麼都沒看到你們繼續！”
碰的一聲關上了門。
方凜和念謹默默對視了一眼。
方凜：“……”
念謹：“……”
方凜揉揉額頭直起身來：“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念謹搖了搖頭：“水。”
聲音沙啞的嚇了他自己一跳。
方凜把水杯遞給他，念謹接了過去一小口一小口的啜飲。
此刻的他神智終於清明，想起了此前經歷的一切。
“謝謝爸……來救我。”他低下頭，不敢直視方凜的眼睛。生怕一不小心，眼淚就掉了下來。
這樣的溫柔太過奢侈，如果是一場夢，他寧願沉睡不醒。
“……說什麼呢，你這孩子。”方凜撥弄著男孩頭頂細軟的頭髮，內心一片柔軟。
碰的一聲門又被推開了，走在前面的男人身形高大，五官歐化，狹長的眼睛似笑非笑，讓人情不自禁的想多看兩眼。
方宇跟在他後面：“哎你們完事啦？哥你行不行啊這麼……別動手！別動手！啊！”
方凜毫不留情一巴掌糊在了方宇臉上，然後把手伸向那個跟方宇一起進來的男人：“方凜，方宇的哥哥。這次多謝幫忙。”
那人也伸出手與方凜交握：“宋聿之。”自報家門後便沒了下文。
方凜隱約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的身份，至於那些個見不得光的事，自己知道的當然越少越好，但還是忍不住問道：“綁匪……”
宋聿之頷首：“阿深壞了道上的規律，方先生放心，不用你說，我自會處理。”
方凜這才放下心：“多謝。”
一旁的方宇：“念謹你這太瘦了……”
說罷開始上下其手。
念謹：“二叔……別，癢……”
方念謹被方宇摸得有些癢，蒼白的臉上泛起一絲潮紅。
方凜又是一個巴掌毫不留情的糊了過去。
方宇眼淚汪汪：“哥……”
念謹滿臉通紅：“爸……”
方凜摟住念謹：“方宇，你可以走了。”
方宇：“……”
方宇：“哥你用完我就丟！”一臉控訴。
方凜：“你有意見？”劍眉一挑。
方宇太熟悉他哥了，他哥做出這幅表情就是打算整人，他趕緊拉著在一旁做壁上觀的宋聿之出了病房。
方宇：“這次多謝你幫忙。”
宋聿之：“小事。你別忘了……”
方宇：“忘不了。”
兩人交換一個眼神，心照不宣。
此時埋首於法律條款努力鑽法律漏洞的嚴大律師狠狠地打了個寒戰。
病房裡，念謹仍然窩在方凜懷中，他不自在的動了動，方凜並沒有放手的意思：“怎麼？這個姿勢不舒服？”
方凜索性脫下鞋子躺在了念謹身側。
房間是特別安排的單間，病床也是出奇的大，兩個男人躺在上面也並沒有多擁擠，但是念謹卻整個人都僵住了。
屬於方凜的氣息源源不斷的念謹的湧入鼻腔，他的手掌抵著對方的胸膛，雖然隔著布料，卻依然能感受到胸膛精壯的肌理所飽含的力量。後背被方凜的大手攬住，輕輕的拍打，如同小時候那般哄他入眠。
“爸……”念謹有些迷惑。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後半句他沒有說出口，方凜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