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頭望天,腦海中浮現出利智爽朗的笑容,他竟然已經先一步踏足了宗師領域。
想到去年在臥龍城中,他們尚且聯手邀鬥愷撒第一高手奧本。而時至今日,為了二國之爭,他們已經是生死對頭了。
這一點,不管他們是否願意,是否承認,都是一件無可更改之事。
民族的利益始終在個人之上,他們都是一代人傑,同樣的,所揹負的責任也就更為沉重,縱然惺惺相惜,縱然生死可託,也一樣要走上這條針鋒相對的道路。
“走吧。”
許海風黯然的道了一聲,率領著眾人,大步向西門客棧趕去。
皇宮內院,漢賢帝與幾位臣子相對而坐,聽聞許海風與利智的這段對話,他們臉上均浮現出詫異之色。
“想不到啊,許卿家竟然一舉登上宗師之列,真是我大漢之福啊。方尚書,你的眼光比朕好。”漢賢帝誇讚道。
方令天喜逐顏開,絲毫也不掩飾自己的滿面喜色:“老臣也未曾想到風兒竟然如此之快便叩開了這道難以逾越的大門。”
“唉……”他嘆了口氣,說道:“想當初,太乙真人傳授風兒武功的時候,老臣一隻手掌就可以輕易將他拿下。只是如今,唉……一年半,才一年半啊,真是老了。”
在座眾人都是大吃一驚,唐宗翰猛地一拍方令天肩膀,問道:“當兵的,你說什麼一年半?”
方令天斜著臉,滿面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說道:“風兒習武僅有一年半的時間,難道你這個當岳父的竟然不知道麼?”
唐宗翰不雅的張大了嘴巴,茫然地搖了搖頭。
“方卿不是說笑吧?”漢賢帝的表情比唐宗翰好不了多少,驚問道。
方令天收起了得意洋洋地表情,掃視了一圈,將眾人的表情全數收入眼底,微笑道:“皇上啊,你說都這個時候了,老臣還會說笑麼?”
漢賢帝等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蘇東舜喃喃地道:“一年半……怎麼會這麼快呢?”
方令天苦笑道:“別問我,老夫也不知道。”
蘇東舜看著他,突然問道:“老方,你學武多少年了?”
方令天昂首道:“老夫三歲習武,至今已有五十餘年。”
“嗯……”蘇東舜繼續問道:“我知道你是方家中有數的高手,如今已是一品之列,沒錯吧?”
方令天白了他一眼,道:“廢話,你我相交那麼多年,還會不知麼?”
蘇東舜正色道:“是呀,我就是知道,才奇怪的,風兒練武一年半,已成宗師。而你練了五十多年,卻還是一個不上不下的老一品,你那麼多的時間都練到那個……那個的身上了?”
他舉起雙手放在嘴邊“汪汪”地叫了二聲。
漢賢帝等無不莞爾。
唯獨方令天滿臉通紅,欲辯無詞。
漢賢帝大笑過後,對著蘇東舜說道:“蘇卿,多謝你們了,在這個時候還有心情來引朕開心。”
蘇東舜等人相視而笑,就連方令天的滿臉血色也是瞬間退得乾乾淨淨,原來他剛才是特意運功逼出來的。
漢賢帝拈住了下顎的長鬚,嘆道:“四十年前,先帝他們是否真的做對了呢?”
在這最後關頭,漢賢帝縱然不願提及,但內心深處又何嘗不是有著一絲怨懟呢。
“唉……當年的事情並非我等可以做主,事到如今,不提也罷。”方令天黯然搖頭,道。
屋子裡頓時沉寂下來。
過了片刻,唐宗翰一拍方令天的肩膀道:“不說這個了,如今海風功夫大成,可謂是大漢年輕一代第一人了。你說說看,二月之後,他與利智的比武誰會贏?”
方令天沉吟片刻,道:“想不到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