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魔咒一般,定住了眾人的心神,微瞼上雙目,亨受著感官的愉悅,輕風拂面,水波盪漣漪,風吹落花滿徑,忽然輕靈的歌聲唱了起來,彷彿山戀間的蕩音,又似鶯鳥的歌啼,動人心魄。
明月幾時有,把酒同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閭,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歡,月有陰靖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蟬娟。
柳柳在自已清靈的歌聲中,思緒飛到從前,這首歌是她未去世時媽媽最喜歡的一首歌,後來她生病了,媽媽再也沒有唱過歌了,整日守在她的床前,她死時十二歲,穿著公主一樣的白雪裙,捧著喜歡的洋娃娃,媽媽,你還好嗎?今夜我竟然想起你了,眼裡有氤氳的霧氣,幸好一曲終了。
諾大的承明殿,久久沒有聲響,直到柳柳站起來,淺笑著望向解蘭公主:“公主認為我天鳳的琴聲還可入耳嗎?”
一言落,整個承明殿像瘋了似的鼓起掌來,這次是真心感動的掌聲,那些王公大臣和文武百官不由得讚歎。
“皇后娘娘的琴聲果然堪稱天下一絕啊。”
“是啊,歌也喝得好啊,到底是柳丞相教女有方啊。”
柳丞相聽著眾人的恭維,臉上堆著笑意,心裡頗有些不屑,如果不是為了幫助天鳳朝,你們這些魚目混珠的傢伙才不配聽我女兒的琴。
解蘭從歌聲中回過神,站起身對著柳柳施了一禮:“解蘭向娘娘致以最高的祟敬,果然是大國的風範,月華國沒有看走眼,日後還望娘娘多多指教。
“解蘭公主客氣了”,柳柳點了一下頭,慢慢走下高臺,翠兒飛快的上去拿下白玉狼牙琴,人群中再次爆發出一陣掌聲,那些使臣羞愧的低垂著頭,不敢再隨便說什麼?
龍椅上的鳳邪冷魅俊美的臉上凌寒散去,一閃而逝的興味,琉璃眸底星大點點,似幽深的夜空,深邃幽遠,暗藏著無盡的利芒,待到柳柳走到上首,竟伸出一隻白晰的手欲牽她入內,柳柳本想甩開他的手,可下面多少人的眼睛盯著呢,只得緩緩的把手放進鳳邪的大手中,他的大手溫熱,明明是那麼霸道戾氣的人,手卻帶著一股溫暖,讓人願意親近的感覺,而南宮月明明是一個柔和的人,可他的手卻是冰寒的,從指尖直達到內心的涼氣。
緊坐在下首的鳳冽和對面的金紹遠相視一眼,兩個人的黑瞳裡除了詫異,還有驚哥,原來當日的琴竟然不是黛眉彈的,而是皇后娘娘彈的,那麼皇后娘娘怎麼會和黛眉那樣一個風月場所中的女子牽扯到一起呢,隨即想著,像娘娘這樣率性而為的人,也沒有什麼不可能,只是鳳冽的心裡有多深的失望,心痛,只有他自已知道,當日如果自已允了這門婚事,現在柳兒就是她的正妃,他是失去了怎樣的一顆明珠呢,現在他還有機會嗎?以前皇上討厭娘娘的時候都沒答應,何況是現在皇上很欣賞娘娘。
宴席上有人高興有人愁,南宮月和鳳冽兩個俊美的男人,心裡別提是多麼痛苦了,而金佳麗和樓思靜兩個妃子心裡氣惱不已,其她妃子則是事不關已,本來以為這柳丞相誇大其詞了,沒想到原來娘娘竟然真的琴技高超,樓思靜心裡很是不平衡,看到皇帝難得的柔情竟然是為了這個醜女人,雖然他召聿了他們兩個,可是都搞得她們有多髒似的,不准她們隨意的碰觸他的身子,更不準碰觸他的唇,難道她們是死人嗎?這樣怎麼能亨受到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