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懷孕的事像一陣風似的傳遍了諾大的皇宮,雖然她不能出廣陽宮,可是卻活得有滋有潤的,一大早太后娘娘的賞賜便過來了,該有的一樣不少,金佳麗看著大殿上堆著的東西,滿足的笑起來,手撫上自個的肚子,如果孕育下的是皇子,她就會母憑子貴了,以後誰還會動得了她呢?唇角浮起笑意,一旁的宛容親手拿了點心喂進主子的嘴裡,昨兒晚上宛容竟然願意代她去死,金佳麗十分感動,因此對宛容十分的信任,視為知已。
廣陽宮裡從大早上起,便陸續有妃嬪過去道喜,溜鬚拍馬的,熱鬧不凡,這些妃嬪中有嫉妒的,有眼紅的,但都用笑臉掩去了,金家的後臺硬,現在又懷上了龍子,說不定到時候有可能爬到皇后之位呢,因此大家誰也不敢怠慢。
柳柳早上過慈寧宮去請安,可以看出太后的臉上亦有些喜氣,好似連舞陽的走都不放在心上了,滿心只牽掛著廣陽宮裡即將涎下的皇室血脈,拉著柳柳的手細心的叮嚀:“柳兒,你身為後宮之首,一定要大度,幹萬不能因為淑妃有了孩子而生氣,身為皇帝女人,就要把後宮打理得妥妥當當的,知道嗎?母后也是從哪時走過來的。”
柳柳臉色不變,眼神間卻已有些不耐,說實在的,從昨兒個晚上開始,知道金佳麗懷孕的事,她的心裡便覺得不舒服,太后娘娘還一直提,那個女人懷孕關她什麼事啊,還要大度,她又不想永遠留在宮中,既然金佳麗懷孕了,她更沒必要留下來了,就讓皇上守著他的後宮去過日子吧,柳柳冷哼,只配合著太后不斷的點著頭,直到太后娘娘說累了,才緩身告安退了出去。
現在她想知道自已究竟是誰?江成臨死前為什麼要叫她琉璃?難道他認識她。
午後的驕陽透過枯黃的枝葉斜射到幽徑上,她漫無目的的在後宮轉悠著,身後遠遠的跟著翠兒和彩霞,見主子不高興,便讓她清靜一會兒,不知不覺間竟然走到了以前住的華清宮裡,雖然華清宮斑駁,可卻讓她覺得親切,而那個華麗的未央宮卻令人煩厭,也許是離那些女人太近了吧,還不如這僻靜的地方呢,柳柳伸出手觸控著樹下的鞦韆架,抬頭看高大的村木,這村木的年齡怕是大了,聽說這是前朝的日址,難怪如此蒼涼,柳柳坐到鞦韆架上蕩起來,輕風拂面,長裙飄舞。
天是明潔的,雲是舒捲隨意的,落葉飄飛,到處是淒涼。
柳柳蕩得正高興,忽然有一抹陰影擋住了她的身形,柳柳有一絲兒惱怒,好不容易尋了一點安靜,是誰打擾了她,陡的瞪過去,卻是那宮中的侍衛統領趙玫,陽光下的趙玫一掃前幾日的俊朗,滿臉的陰驁,神色凝重,手裡棒著一個錦盒,一看就是有些年份的東西,柳柳不出聲定定的望著他,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趙玖定定的望著她,忽然撲通一聲跪下來,舉高頭裡的棉盒,朗聲開口:“趙玫見過公主。”
柳柳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飛快的掉頭望向遠處,卻發現兩個小丫頭不知何時不見了,顯然被趙玫支到一邊去了,柳柳陰沉下臉,眸光犀利的落到趙玖的身了,聲音凌寒如冰。
“趙玖,你在搞什麼名堂,竟然胡言亂語,難道你想害本宮不成,說你是奉了誰的命?”
趙玖抬起頭望向柳柳,眸中一片清明,視線落到柳柳的手臂上,直接的開口:“屬下沒有害公主,公主手臂上是一種叫情盎的絕情花,絕情花種在手臂上,映在臉上,使人醜陋,使人厭惡,因為公主長得太漂亮了,娘娘怕公主受到傷害,所以為了保全公主才這樣做的。”
柳柳聽得驚疑不定,滿臉的難以置信,雖然她懷疑過自已的身世,但可沒想過自已是什麼前朝的公主之類的,這太荒唐了,如果說自已是前朝的公主,爹爹為什麼要讓她嫁給鳳邪,這不是可狼入室嗎?難道就不怕她殺了鳳邪,所以這個道理無論如何說不通,柳柳眯起雙眸危險的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