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德妃懂了嗎?”
一句話落,樓思靜的身子抖索起來,好似受了一記重創,倒退了兩步,身形不穩的搖晃了幾下立定,臉色蒼白得和頭上的白髮一樣耀眼,眼睛裡是死一樣的恐慌,拼了命的咬著下唇:“不,皇上仍是萬金之軀,怎麼能換血呢,就讓妾身來換吧,妾身就是換光了身上的血,也在所不措。”
鳳邪狹長的眉峰一挑,峰角是一抹凌寒,這女人如果不是自已早已瞭解她的心機,只怕此時都被她感動了,可惜此時想來,她所做的事令她作嘔,這種女人天生就該被人踩,如果愛就熱烈一點,總是無條件的附從男人,即便那個男人有一點愛意,也被她的軟弱無能給消磨掉了,生出厭煩來。
“聯是玉樓的父皇,既然他是聯的皇兒,聯當然要為他換血。”
鳳邪的話音落到大床上,玉樓忍痛睜開眼睛,那雙眼裡滿是驚喜,光輝耀眼,原來父皇竟然願意為他換血,這是真的嗎?父皇原來也有一點點愛他的,是嗎?那怕一點點他也知足了,唇角露出一抹笑,臉上豆大的汗珠子往下落,嘴裡卻輕吟著唸叨著,父皇,父皇,此情此景使得寢宮內所有的人都流下淚來,柳柳望著諾大寢宮裡一時間鴉雀無聲,只剩下大家的吸氣聲,柳柳輕嘆,看到玉樓這樣子,連她都覺得心酸,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不宜讓別人知道,柳柳冷冷的一揮手,沉聲開口。
“其他人全都下去吧,翠兒,把幕星帶下去,”她不想讓兒子看到接下來醜惡的一面,那會給他心靈上造成怎樣的陰影呢?
翠兒點頭,牽著幕星離開寢宮,寢宮內的太監和宮女全都退了下去。
樓思靜眼看著皇上往玉樓身邊走去,而玉樓那麼渴求的望著皇上,天哪,樓思靜捂住胸口,難道這一切都是自已做的孽嗎?玉摟那麼渴望著皇上的愛,他從來不知道自已不是皇上的孩子啊,有多少次他耍賴不吃飯想見到父皇,可是鳳邪一次也沒有看過他,也許不是親生的,天性裡抗拒吧,鳳邪從來沒喜歡過玉樓,樓思靜千腸百結思潮翻滾,眼看著御醫執刀欲刺向皇上的手指開始換血,她再也忍不住顫抖著開口。
“等一下。”
除了樓思靜,大家都在等著她的話,御醫立刻放下手裡的尖刀,望向德妃娘娘,德妃樓思靜咬著牙開口:“如果血液不同會不會死?”
御醫還沒回答,一旁的柳柳早已冷聲開口:“會,這難道還用問嗎?”她們等的就是這一刻,答案呼之欲出了。
樓思靜撲通一聲跪下來,不停的磕頭,如果她再不說,兒子一定會被自已害死的,尖叫著哀求:“皇上,請你不要給玉樓輸血吧,玉樓不是你的孩子,是妾身罪該萬死,妾身自願一死,只求皇上饒過玉樓一命,就算把妾身五馬分屍,妾身也認了。”
鳳邪雖然千百遍的想過這個細節,可是此時此刻還是被打擊到了,一張俊魅的容顏此時扭曲猙獰得可怕,身形一閃,飛快的閃落到樓思靜的身邊,掌心一凝,飛快的擊向樓思靜的腦門,只要擊中腦袋一定迸裂,可是一道勁風擋住了他的動作,柳柳沉聲開口:“皇上別激動了,還是問問鳳羅現在在什麼地方?”
“說吧,如果你交出鳳羅在什麼地方?本宮答應你救玉樓一命,”柳柳此刻也顧不得那麼多了,雖然玉樓是鳳羅的孩子,也許將來他會找自已報殺父殺母之仇,但此時看他的可憐樣,讓她狠不下心來,樓思靜一聽到柳柳的話,眼眸亮了起來,因為這個女人說得話她還是相信的,立刻磕頭。
“我身邊的宮女宛容其實就是鳳羅,他在京城有幾處窩點,只要救了玉樓,妾身立刻帶皇后娘娘和皇上去找他,找到他後妾身願意一死謝罪,只求玉樓好好的活著,”這時候啊,她就是一個渴望孩子活下來的母親,可憐的卑微的母親啊,寧願自已死也要保全住孩子啊,柳柳不再多想,既然她如此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