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山還是山,枝頭聳動,不時有鳥雀嗚叫,可是柳兒在哪裡呢,他邪狂的俊容上染上心焦,立在他身側的日影,輕聲開口。
“主子,別急,反正已經上了山,再怎麼樣,總歸很快便見到的,只是怕娘娘?”日影的話陡的停下來,林子裡一下子陷入死一樣的寂靜,大家不言而明的知道,只怕娘娘真的失憶了,連皇上都認不得了,最重要的是當日南宮月還陪他們一起來雪秀峰了,如果現在還在山上,皇后娘娘不知道會不會喜歡上南宮月,日影暗暗的思忖,卻不敢提及南宮月一點一毫。
“走吧,站在這裡也沒用,我們四處找找看,說不定可以找到娘娘。”
“好。”鳳邪沉聲開口,先找到柳兒再說,就算她認不得他了,他也要讓她想起來,她可是他的皇后,他兒子的母后,有什麼好害怕的。
四個人分散開來往林子深處走去,行了不遠,便聽到了悠揚的笛聲,在林中迴旋輕蕩,雖然說不上蕩氣迴腸,可卻吹出了輕快,歡樂,好似那林間奔跑的小動物,無憂無慮的歡快,幾個人一聽到笛聲便面如聲色,尤其是皇上,更是身形一閃,順著笛音的方向而去。
撥開層層的霧障,越往前走,那笛聲越悠揚,時而輕脆,玉珠落盤,時而叮咚,山間的小溪的細流聲,鳳邪笑了,這一定是柳兒吹的,那日大殿上,她的琴音便帶著這樣的魔力,還記得她曾說過一語,真正的琴聲是融於五湖四海,不是獨家一派,所以不管她吹的還是彈的曲調,一定源於身遭的一切。
“主子,快看。”日影發出驚呼。
原來他們已經穿過祟林,只見眼前現出一片空地,空地上嫉綠的野草像一張鮮豔的毯子,在空地的盡頭有一片明淨的湖水,岸邊樹木蔥綠,一個穿白色長裙的女子正斜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吹著一枝竹笛,陽光如水的灑在她的身上,使得她罩在一層金光中,就像一個遺落在熊世裡的仙子,出塵而不染,鳳邪的心在一瞬間跳動快而有力,眸子升起氥氳的熱氣,是柳兒,那麼安靜,那麼靈動,和這天地融為一體。
鳳邪大步向前,近了,近了,眼看著便可以靠到柳兒了,忽然一道聲音響起來:“葉奴,你今天的琴聲更美了?”一個美如謫仙的男子從一邊的林中穿越而來,眸光溫柔的望著那吹笛子的佳人,佳人放開手裡的笛子,鬢邊的一小揖毛秀髮散開來,那男子上前細膩的為她順好烏絲。
“南宮,真的嗎?”歡快的聲音響起來,那樣的開心興奮,鳳邪的心在一下子沉入了谷底,眼前是什麼狀況,她喜歡上南容月了嗎?心陡的抽疼起來,很痛,臉色蒼白起來,倒退了兩步才站穩,緊跟著他身後的白涵上前一步扶住他的身子,沉沉的開口:“主子,你難道沒聽到這個男人的話嗎?他叫娘娘葉奴,說明娘娘失憶了。”白涵不認識南宮月,所以才會如此稱呼。
白涵的話提醒了鳳邪,他在一眸間恢復了冷靜,一雙冷目怒瞪向南宮月,而他們的說話聲顯然驚到了完全沉浸在開心中的南宮月和柳柳,要不然憑他們的修為,即會發現不了身側已經多了幾個人。
“你們是誰?”柳柳全然陌生的眸光掃視過來,俏眉皺了一下,挨個的掃視著他們,南宮月一看到出現的鳳邪和日影他們,臉色陡的青黑下來,一閃身擋住了柳柳的身子,沉聲開口:“葉奴,快回去,他們不是好人,這裡有我呢?”
“雖。”柳柳起身準備離開,鳳邪飛快的開口:“柳兒,你怎麼了,難道你真的忘了我嗎?”
柳柳身子一震,這男人的聲音好悲涼,落在她的心裡,竟然奇異的令她有些心疼,而且她有種淺淺的想哭的衝動,為什麼呢,緩緩的回身越過南宮月的身側望了過去,那個為首的男人俊美而狂肆,一身玄衣風塵僕僕,頭上一烏冠束髮,他的眼睛帶著很深的傷痛和絕望,幽深的盯著她,那麼傷心,難道他認